写字？白烬将信将疑地走过去，那桌上已经置
笔墨，白烬
眼就能看到上面
字迹，阳光洒在笔墨上竟有些泛起微光。
但白烬有些惊讶，他目光落在桌上，时就有些离不开眼。
孟凛他……他写字竟然如此好看吗？
“采薇采薇，薇亦作止……”白烬不禁念出声，这首诗他今天恰巧听先生讲过，又见着孟凛这字迹，他忽然觉得心中明媚，继而不觉弯上嘴角。
白烬浅浅地露出个笑意，看着文字时还未曾注意孟凛看他目光。
日头绕过正中，到午后，白烬平日都是上午听学就回来，然后备着师父午饭，午后等师父睡下，再做些自己事。
谁知孟凛又爬上墙头来找他。
“小公子，你过来下。”孟凛见白烬好像并未听他，他抬高声音：“小公子，你若是不过来，
可要把你师父吵醒。”
“……”白烬觉得他可真烦，点都不想理他，但他还真不想让他吵醒师父，只好走到墙下，“你有何事？”
白烬那语气有些生硬，孟凛嘟着嘴道：“小公子，你过来下，有事跟你说道。”
可那边没有李子，叫这个名字，是因为那条街旁侧，就是祁阳县上学堂。
桃李不言下自成蹊，都是说先生。
孟凛往那街角拐，远远就看见白烬，他竟然停下站在那棵桃树下，如今正是春末，那桃树参天，上面花都落得差不多，满地残红无人打扫，凌乱地落满地，而上面还有几多点缀残红。
小白烬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下面，竟然有几分画卷般意趣。
随后孟凛才想起，那街旁是学堂，所以白烬站在这里……是在听书吗？
“小公子喜欢吗？”孟凛又去
见白烬好似不为所动，孟凛只手抓着墙头楼梯，另手松下来，“白烬，你若是不来，可要跌倒！”
“……”他跌倒跟有什
关系？但白烬无奈，“你先下去，去走正门。”
孟凛口应道：“好！”
白烬推开孟凛院门，却见孟凛在庭院正中摆出张桌子，上面还置笔墨纸砚。
孟凛在桌前招呼道：“白烬你快过来，平日怕你觉得是不务正业，今日还想跟你显摆显摆，也并非事无成，恰巧给你写几个字看看。”
白烬师父未曾读过什书，白烬自小也在勤奋练武，就在祁阳这些日子，确是没见白烬去过学堂念书，但他如今这个年纪，确是可以入学堂读书。
孟凛忽然为他有些心酸似，白烬怎也不跟他师父说，他想入学堂呢？
白烬如今端正地站在树下，听隔壁先生讲课声音，他怕是还有自责自己未曾交过学费，却还听人家课来。
孟凛想这时候出去，可他又顾惜白烬颜面，若是被自己撞上，白烬肯定还要觉得有愧，为着这个小少年自尊心，孟凛又转过身去。
但孟凛听耳朵那书斋里传出声音，那讲正是《诗经·采薇》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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