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那日白烬入城理由,孟凛与朝中所谈,是他以人入城为诚心,前来议和,他们二人道写和谈文书,由白烬人马呈送北朝京城。
但此时还是京城大丧,建昭皇帝中毒之深,没能由太医治好,太子叛乱罪名已定,由六皇子齐曜登位成皇帝。
时年建昭二十二年秋。
后同年冬月,登基齐曜更改年号为建平。
建平元年,南朝叛乱之事搁浅二十三年,终于在这年冬天尘埃落定,由
第二日长乐城中街道之上,几乎全换上红色绸带,挂起红球中撒下花瓣彩纸混着鞭炮炸响红纸,仿佛给城里扫除所有战时沉闷。
无人知晓这场安排深意,但街上人家商贩乃至乞丐,都收到份喜糖,好像是无声地宣扬这场成婚喜讯。
明亲王府白幡挂段时间,而今撤下挂上红绸,在孟凛母亲曾魂归此地院子里,白烬替孟凛穿上身红袍。
上无父母,旁无亲朋,孟凛推开要扶他陈玄,他和白烬并肩跪在支起香烛之前。
白烬像是对着天地许诺:“白烬父母早逝,世间再无血亲,而今日礼成,便有至亲孟凛,必珍视若宝,绝不背离。”
继续说下去。
白烬直接弯下身,他小心地把手缠上孟凛手间五指,然后用些微力气推着孟凛躺在身后椅背上,他让孟凛在他面前没有后退余地。
白烬直接俯身亲在孟凛嘴上。
这吻缠绵悱恻,多日不见期望与历尽千帆心酸好像都融化在这吻里,身后血仇已,再也没有什苦难会惊扰他们来日。
“都准备好。”孟凛在白烬抬起时候望着他盛进日光眼睛,“白烬,这三日你留下来,答应好不好?”
孟凛与他共同拜,“生来好像就带着祸端,漂泊南北,以为无处会成归处……”他注视着白烬眼睛,“唯独还有白烬将拉住不坠深渊,此乃今生大幸,今日托付于他,此生不悔。”
倾身对拜之后,白烬握着孟凛手将他扶起,他低头轻轻吻他,在与他相视笑里,成全他们等两世守护。
今日礼成。
夜里长乐城烟火漫天,流光溢彩落在家家户户,犹如从此日起已经是天下太平安乐景象。
三日之后,长乐城归降。
“你等多久?”白烬和他视线交错,即便是久别重逢,从前孟凛没有用这般期盼眼神望着他,白烬才发觉孟凛从那场伤痛里醒来之后心上阴霾,其实并没有扫除干净。
“很久……”孟凛眼神忽然就变得有些软弱,这些日子他时常在夜中醒来,他不敢做梦,不敢直面周遭安静,他怕从前往事再钻进他梦里,即便是他不能与白烬相见。
白烬总是能洞穿过他心,他揽过孟凛肩,“答应你。”
“从今以后都将你绑在身侧,再也不让你离去。”白烬吻过他额头,“你也别想再离开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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