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凛从陈玄手里接过杯茶,稳住自己声音,他像是要久谈般坐正,“父亲还记得这院子吧,当年是母亲宅院,当年大火毁,父亲竟然修缮出来,给住。”
孟明枢皱皱眉,“你想说什?”
“只是遗憾,这些年,母亲死在场大火里,可没人拉她出来,明亲王爷此等身份,竟然没有想过替她寻仇,替母亲惋惜。”孟凛朝屋子里四下望几眼,“但那日见到孟隐,从他口中听到他母亲事情,又怀疑过,你对母亲是否还有几分真心。”
“你活这多年,难道还不懂得何为去而不返?”孟明枢眼底深沉,他面上依旧很是平静,“为死去之人惋惜都是徒劳,把目光放在来日才得长远,即便曾对你母亲有过诸般许诺,但她已经死,此事再也回不到从前,何必要因此而劳心费神?”
“太过多情,太过优柔寡断,孟凛……”孟明枢说教似,“如此实在难以堪当大任。”
面茶杯,伴随着他落地动作,那茶杯也同他道落地摔成碎瓷。
孟明枢还是俯视着他。
可是忽然,声机杼声音在屋里极其微小,马上就有根弩箭从屋里暗处射出来,那只弩箭精准地射中孟明枢肩膀,他声惨叫不住趔趄几步。
紧接着大门破开,个人飞快地从外面冲进来,江桓提着方才杀庄阙刀直接快步过来,那藏在屋里暗处陈玄也随之射出第二箭。
那道箭擦过孟明枢身子,只让他闪躲之时离孟凛远些,眨眼瞬间,江桓刀已经横上孟明枢脖颈。
“大任?”孟凛也平静地笑笑,“父亲几乎算是无懈可击,唯独有个自信毛病,你觉得为何要堪当大任?”
“父亲信野心勃勃,信心狠手辣,这些都没错,可是父亲有件事错。”孟凛示意陈玄去夺走孟明枢手里令牌,然后将那块令牌放在手里,他略微带笑,“父亲弄错此行真实目。”
“孟明枢,你以为和你是样人,可从来不是如此。”孟凛颔首,他那带着锋芒眼神仿佛把他脸上苍白也掩去,“从来没想要权倾朝野,也没想过什万人之上,你以为抓孟瑶是因为要拿她肚子里孩子当个傀儡吗?”
江桓将刀锋略微偏转,警告着孟明枢道:“别动。”
“你……”孟明枢依旧用着俯视视线看向孟凛,他冷语道:“你设计埋伏?”
孟凛被陈玄扶着坐回床上,他摸着胸口咳两声,“承蒙父亲信任,替支走庄阙,还敢个人来见。”
“胆大包天……”但孟明枢立刻想明白似,他冷笑声,“也是,这些天见你太过乖巧,忘你是来杀。”
“确,回南朝就是冲着来与父亲再来殊死战。”孟凛脸上好似有些沮丧,“但是可惜这些日子次次都败在父亲手上,做什都在你掌握之中,所以也忍不住要来给您使使绊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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