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明明知道对父不敬,对兄不尊,对君嘛……”孟凛话停在此处,他与严牧道往栏杆边走,声音愈发变小,“严大人就不必再来试探,你各取所需,对谁都好。”
严牧声音狠些,“孟凛,你如
“第三穴,合谷。”
……
时间缓缓过去,周遭静音之下,根根银针被缓缓地插进孟明枢穴位里,待钟太医指示下扎完最后道穴,孟明枢忽然深吸口气,接着剧烈咳几声,庄阙替其舒缓地拍背,口淤积血块被孟明枢咳出来。
“醒醒!”周遭人也才舒口气。
孟凛因为聚精会神地施针,额角流许多汗,他慢慢松口气,然后自觉地避开众人目光往旁边去。
些宾客面,孟阳对他语气却不好,他是看到周围人眼光,才把语气缓和些,“你还懂这个?”
那太医睁大眼睛认人,“是,是四公子啊,前几日四公子去太医院取药,那时正巧见识过四公子医术,王爷这病来得凶,若是能让四公子代手,其实也是行。”
“那万他要不行呢?”孟阳和孟凛梁子结得深,他反驳道:“父亲尊贵,万他失手……”
“世子说这些丧气话做什。”这声有些威严,那站在旁老者突然开口,“既然有钟太医在旁指导,他又首肯四公子医术,老夫看来,倒是可以让他试。”
孟阳忽然哑,这声音出自如今内阁首辅严牧,他曾为次辅,杨清誉死,他就自然地坐上内阁头把交椅,在朝中地位时升许多,如今这场合孟阳攥下拳,只好后退步。
孟凛看着众人股脑地聚上去,他冷漠地偏过头,他“啧”声,原来只要有权有势,孟明枢这样人也有这些人关照。
孟凛声不吭地往门外走,人都进屋里,这屋外反倒冷清,但他忽然被身后叫住:“四公子在这府上,似乎没有如今在朝中得意。”
孟凛转身时脸上就换上轻松笑,“严大人怎出来?这世间道理直如此,嫡庶有别,若不在朝中经营,这府上怕是更没有位置。”
出来是首辅严牧,他走几步和孟凛并排,“四公子说得有理,但老夫看你今日副不贪不图样子,倒还真以为你是个低调庶子。”
孟凛目光狡黠落在身前,“严大人,你如今是条船上人,就不必说这些吧?”
孟凛从容地走上去,他朝钟太医揖手拜拜,“还望太医指教,父亲此刻,全系太医。”
钟太医偏身让孟凛上前,他把银针摊开,朝孟凛做个请动作,又示意旁边庄阙把孟明枢扶起身来坐好,他摸把胡子,随后示意孟凛将孟明枢手握起,他两指指向孟明枢指尖,“第穴,少商。”
孟凛看眼孟明枢紧闭双眼,他抽出根银针,屏住呼吸般地将其刺进孟明枢少商井穴。
“第二穴,商阳。”
孟凛跟着将银针刺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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