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烬这时才出口拦江桓下,“暂且先不杀他,何大人在军中许久,这事心知肚明,等虽是行军打仗之人,也不可视人命为草芥,但是还想请和大人给解释下,暂且不道渡江前夜,那日军中演练前天晚上,你又为何要从军营外出?”
何成怔,但他口咬死,“将军,那夜属下也样早早睡下,不曾,不曾外出。”
江桓冷哼声,“这人满嘴谎话,哪怕他不是*细,看也断不能留在军中。”
白烬也是失望地摇摇头,“既然如此,那就交由江家主处置,还望能问出,是谁人在背后指使。”
经由前世,白烬其实大抵能猜出是何人背叛,只是事情未曾发生,如今与前世又还有时间上差别,白烬还想看看事情发展可会不同,但如今看来,事情依旧是朝着固定轨道倾轧而去。
夜大战,南朝损失惨重,只好连日退居归州,紧闭城门,以此迎敌。
北朝征南军渡过大江,归州当初建城时城墙建得牢靠,南军退守城门,北朝时难以攻下,因而就在渡江后重新扎起军营,还需合计之后,才好下步动作。
没有通报,白烬营帐就忽然被捅开,这军营里也就只有江桓敢这不知礼数。
白烬正伏案写着折子,他抬眼望,就见江桓绑着个人直接脚将他踢到白烬跟前。
“白将军,人可是给你绑来。”江桓“哗”声把腰间刀拔出来,直接比划着搭在那跌倒在地人肩上,“何大人,军行动前几夜,可是亲眼见着你出去会见旁人,没想到吧,这战还是军赢。”
“指使?”江桓愣下,随即明白,他把搭在那人肩上刀摩挲两下,“也是,量他胆子也没这大。”
这话出,那何成好像忽然狠下心来,他低伏头往肩上偏偏,但他这动作太过轻微,以至于江桓还未曾反应,白烬却忽然喊声,“慢着——”
但是晚,与这声几乎同时,何成整个身子突然偏身倒,他用整个身体重量,朝着江桓手上长刀压上去,
白烬停下笔,搁置在桌案上,他站起身来俯视脚边何成,似乎在等他有什反应。
何成被摔得胳膊阵发疼,这江湖草莽出身江桓下手还真是点情面都不留,他看着白烬脸哭相,“白将军,属下,属下冤枉。”
“你还敢喊冤枉!”江桓狠狠地踢他脚,“通敌叛国这等大事,看你还想怎喊冤。”
何成回头剜眼江桓,又仰头看着白烬,“白将军,属下,属下岂敢通敌叛国,他,他说夜里外出,这不过是他人空口白牙,也没有旁证人,属下在军中多年,岂能做这种事情,将军可不能不信啊。”
他这冤喊得似乎真情流露,仿佛还是江桓诬陷他,江桓吃不这个亏,他手里长刀逐渐靠近何成脖颈,那冷意立马就如同毒蛇般爬上何成身体,他个寒颤,立马就不敢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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