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凛又在朱殷面前跪下,“小臣惶恐……得知,得知陛下烦忧,故而斗胆……”他略微抬头,还未碰着朱殷视线,又立刻垂下头,“都先想要替陛下解忧。”
得见天威有些瑟缩,这态度让朱殷受用,他语气和缓道:“你想如何解忧?”
“陛下容禀。”孟凛从袖子里掏出个木盒子,他置于胸前,“小臣家中有祖传丹药,可助陛下延绵长寿。”
孟凛将那木盒子打开,露出放置其中两粒丹药,他将其上举道朱殷面前,“烦请陛下挑上粒。”
朱殷盯着那丹药觉得眼熟,但药丸大多个模样,他并未多想,却觉得奇怪,孟凛为何要让自己拿粒?朱殷伸出手来,随意地从两粒药丸里拿粒置于手中。
等到朱启明出去,那里头帘幕掀开缝来,孟明枢在里道:“陛下,这便是微臣第四子,闻说曾得陛下召见过次。”
听到这话,孟凛又抬头看见里头内侍个眼神,他提下衣摆就往帘幕里进去。
孟凛不曾抬起目光,盯着前方地板拜道:“小臣参见陛下。”
朱殷披件衣服在床边坐起,他鬓边星星,生病脸色有碍,略微抬手指下旁边,“起来赐座吧。”
内侍搬凳子过来,让孟凛坐在孟明枢身侧。
孟凛等朱殷拿走粒,又将手收回来,他把木盒单手拿着,然后拿起里面剩粒,毫不犹豫地放进自己嘴里。
他这是……朱殷眯下眼,他这是在拿自己试药?朱殷不禁想道:孟明枢这个孩子,倒是有些懂事。
朱殷朝旁边人示意,立刻就有内侍倒水过来,孟凛惊诧
朱殷看着孟凛乖顺动作,“这孩子倒是生得喜人,上回朕见过,听闻那日杨老遇刺,他也在场受伤,后来却不顾自己伤势跑去跪恩师,也算是有情有义。”
“让陛下见笑。”孟明枢没有半分骄傲意思,毕竟没有人家死儿子上赶着来炫耀自己儿子事情,他连点笑意都没露,平淡道:“陛下身体有恙,本不该此刻叨扰,但是听闻陛下近日因为钦天监监正心中更是不悦,故而想替陛下解些忧患。”
提起那人朱殷心中不悦,“那监正巧言令色,若非曹监正丧命,朕如何会用他,占卜星象他倒是会上些,可不过是让他给朕送上丹药,他竟然迟迟交不出来,实在是无能之辈。”
“臣今日正是为此前来。”孟明枢目光朝孟凛瞥眼,“从前微臣内宅之中,有个妾室出身江湖,她是女儿身未得真传,但她母家却通晓岐黄之术,如今宁家已故,小儿是宁家唯血脉,也多少习得些把戏,许是他知道陛下心烦,因而特意要前来拜见。”
孟凛听到那句“妾室”心中多有不忿,却不能当着孟明枢和朱殷面表露出来,他露出副惶恐模样,感受到朱殷目光,因而即刻就站起身来,微缩着往朱殷面前走两步,那旁边侍卫正要上前,朱殷抬下手,就任由孟凛走到他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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