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烬和楼远马并排,他看林归有些慌忙神色,安抚道:“此行虽然仓促,但为着稳妥,又有,又有太子亲自前往,需要准备东西早已备齐,你不必担心有何缺失。”
“信……夜里修整时再给看。”
即便白烬现在就想拆开来看。
第日出发士气满盈,就是行军打仗也不可错失这个好时候,因而行至天黑找到落脚地方,才停下来修整。
落脚是个过路人时常留宿客栈,白烬潦草地吃饭,就早些回房间。
“信是……”白烬竟然在马蹄声里听到自己心跳,“是……”
白烬没说完林归就肯定地点点头,只有孟凛寄过来信,林归才会不问场合地送过来。
但白烬忍住要伸出手,呼吸间抚平着自己心跳声,连他自己也没料到竟会有如此期盼。
连上从岭中离开到回京日子,其实也不过才过十来天,然而铁骨铮铮也会思及儿女情长,白烬又如何不懂何为相思之苦。
天南地北,实在是太过遥远。
点上烛火,白烬终于从林归那里接过孟凛给他写信,白日大庭广众之下,孟凛如今还活着消息在北朝不能公开,因而这信不能给旁人见到,白烬只好先让林归收着。
许是孟凛谨慎,那信封面只字未写,白烬小心地拆开信封,但还未将里头纸页拆开来,先从信封里滚出粒不大药丸,好在白烬是在桌上拆,那药丸滚到桌边,被白烬拦着放到边,然后他才将信纸展开。
孟凛不知道,白烬从前是临摹过他字,孟凛从前人不着调,但在白烬往前习武接触不到许多书法时候,他字当算极为好看,就像他那个人样好看,只是如此隽秀字迹在白烬来看,与他性格多少有些不符,他那时也万万想不到,孟凛竟然可以考上状元,他明明像个不爱读书假把式。
白烬不觉扬起嘴角,这话要是说给孟凛来说,他指定要跟自己嘴贫。
孟凛果然聊表衷肠,但他这样话写得不多,后面不知划掉什,用重重墨迹遮盖过去,白烬也没在意,只是再将信往后看,白烬脸上本来笑意缓缓消失,还多
前方车队启程,浩荡队伍拉成条长线,此行本就仓促,白烬不便去和齐恂商议拖延,他在林归身上相看犹豫瞬。
“楼远。”白烬勒马绳预备出发,“林归此次与同行,你且先捎他程。”
楼远怔,突然得有些摸不着头脑,但他当即朝林归把手伸出去,“林归上来。”
这路路途遥远,林归不是练武身手,又没骑马过来,将士还能跟着起行路,林归怕是要跟不上。
林归带着点发懵上马,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什都没准备,浑身上下就揣胸口封刚送来信,他想到白将军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,要是现在不把信送到他手里,就不知何时才能给他,因而林归放下手头事,立马往城门口跑,谁知这跑,还给自己多揽出差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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