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萼委身见礼,“那奴家祝公子来日,得偿所愿。”
“借你吉言。”孟凛放下杯子,才意味深长地看她眼,“还请姑娘……”
红萼明白孟凛意思,她转身走到床边,摸着那床沿下面用力按,接着整个床低低响声,点灰尘在床下飞起,那床下赫然开出条暗道。
红萼让开身子,“这道狭窄,只能委屈公子。”
“无妨无妨。”孟凛走过去端详那暗道,“倒是没有想到,这随香阁还有这种机关。”
孟凛朝红萼略微点个头,“红萼姑娘客气。”
随后他端起杯酒,做个朝楼下敬酒姿势,仰头将那酒喝下去。
珠帘散下,这喧哗才算是告段落。
而后再等红萼给在场诸位敬酒,又唱几首曲子,孟凛在众人羡慕眼光进红萼房间。
“公子总做这般惹旁人羡妒事,怕是来日要给自己树敌。”红萼在桌前卸下头上戴几斤重花冠,然后才过去给孟凛倒茶。
花与富贵里,红萼朝着众人欠身随个礼,“多谢诸位抬爱。”
场上在这话里安静瞬,间隙锭沉甸甸银子从哪高处雅间扔下,直直落在红萼身前,混在众打赏里。
这下群起效仿,今日随香阁可算是赚十足彩头。
红萼却翩然笑,她独独朝着那雅间方向又多行礼。
“红萼姑娘怎如此厚此薄彼?”场下有恩客不乐意,“那楼上可是有什特别人,惹得姑娘单单另眼相待?”
红萼笑着摇头,“枉费公子还有个风流名声,平日里怕是没遇上过家中悍妻捉*
孟凛很是可惜道:“原来姑娘不愿同相处,说什旁人羡慕,可不在乎旁人怎看。”
红萼笑意略微带苦,“公子倒是洒脱,只是长乐城里只有这大,微小之事也能人尽皆知,公子如今入朝为官,岂不考虑前程之事。”
“正是考虑前程啊。”孟凛展开折扇,“若无所求,旁人结交心中总归有所忌惮,如今才是正好。”
“那公子如今……可还满意?”
“唔……”孟凛惋惜地喝口茶,“家中姐弟身份贵重,这平步青云事,暂且还未轮到来。”
“就是,等花银子,也不比那锭银子少吧。”
红萼在这喧哗里仿佛愣瞬,她方才露出赔笑表情,这楼里老鸨立即出来解释,“诸位老爷,这楼上坐,是替咱们红萼姑娘写词孟四公子。”
花枝招展老妈妈摇摇绣满红牡丹扇子,赔着笑脸,“咱们姑娘自是知道知恩图报,念着四公子相助恩情,自然也记得诸位老爷恩赏。”
“孟四公子……”楼下念叨着往楼上望,见着个青衣玉面俊秀公子。
孟凛执着折扇挑开雅间外帘子,他眉眼带笑,今日好似是寻个颜色不深胭脂染嘴唇,比他平日里惨淡面色还要红润几分,若非碍着他王府公子身份,楼下想入非非声音怕是要进他耳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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