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每次听这
孟凛叩叩桌,“进来吧。”
那送药下人走路有些谨慎,他入门时看孟凛眼,然后就直低着头,再不敢抬起头,他把食盒放在桌上,笨拙地从里头拿个汤药罐子出来。
孟凛没怎看他,就随手拿过汤匙,往个杯子中舀几勺,他把杯子推到那下人面前,淡淡说句:“喝。”
那下人怔,他缓缓抬起头来与孟凛随意眼神对眼,竟是带半点喜悦似接过去,“是。”
这对眼孟凛却是眉头拧,他审视般看那下人会儿,“从前好像没见过你。”
就单单立在院子里看会儿,孟凛算是自幼离开孟家王府,没过几年又搬去北朝,江桓想,似乎孟凛长这大,除他爹短暂地充当些长辈角色,他好像直都没有什别人关心,孟凛像根浮萍,他也根本没把江家当家,因而就算把江家交到他手里,他还是不管不顾地就能离开好几年,京城他也没留下,他是没地方去,才又回江天色。
孟凛有过许多江桓捉摸不透举动,可他这次送赵永佺到孟明枢面前,让江桓忽然觉得,孟凛或许还是有那丁点在乎他这个爹,哪怕那人无情无义,他总归还想探探那无情无义底线在何处,看看他抛却父子人伦之外,是否还会为曾经枕边人有过片刻动容。
江桓心大,他撇撇嘴,又转头走。
他想:就算以后孟凛遇到什事情,大不还有江家给他兜底。
孟凛从外面进去,屋里没人,他坐在空荡桌前发会儿愣。
“公子……公子不记得吗?”这下人喝完汤把杯盏搁回桌上,磕磕巴巴地脸上带笑,“小人叫,叫童子启。”
童子启……孟凛眉头拧得更深,“你是童子启?”
孟凛差点忘记,当初淮北之事后,他收童慎和童子启在江家,童慎如今变成个哑巴,他儿子童子启又是个不通武艺纨绔,想来不足为患,但怎看童子启这眼神,似乎是对自己感恩戴德样。
“当初……当初多谢公子搭救,才让小人和爹可以留下来。”童子启仿佛脸色涨通红,时不时有些想去看孟凛脸,“小人以为自己要死在牢里边,却被救到江府,虽然如今日日砍柴日子过得不好,但是也算是,算是活着……”
孟凛微微眯眼,竟是有些想笑,这话不知道童子启说给童慎听过没,他说不出话来,但是动手功夫应当是没丢才是,怎也没把这个儿子揍顿吗?
白烬这几日有些忙,来找他次数变少,尤其夜里,巡抚府修出大概,白烬就再没在江府留宿过。
这怕是单单为句王禁之说他虚事儿。
从那天起,孟凛喝药比从前更苦,厨房那边还换着花样来给他送大补汤来。
不消刻,孟凛房门就给敲响:“公子,小人来给您送鸡汤过来。”
孟凛自问:虚吗?才没有,铁定是师父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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