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母亲交代常叔不让再回南朝,自然得顾及常叔感受,因而无论孟明枢对做什,也没机会找他麻烦。”孟凛凭空觉得夕阳刺眼,因而偏过身去,眼里就更冷,“但来日若是回去,定然要同他分说明白从前恩怨。”
“此次……”孟凛转身往屋里去,“就当试探试探他吧。”
江桓见他进去,也不跟着,
江天色,江府。
正是黄昏,斜阳照出细长人影,江桓踏及孟凛院子,院里只有两人。
孟凛眼里进暖煦般夕阳,却带丝寒凉,“没追上吧?”
“你特意放人走,哪有追上去道理,但是孟凛……”江桓抱肘,又拿胳膊杵孟凛下,“放虎归山,你就不怕出什事?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孟凛无所谓地退步,“赌把吧。”
岭中山势延绵,崇山峻岭化雪,就是万顷山林青翠。
静谧山林忽然有动静,声马嘶鸣划破长空,两三只飞鸟惊起,惊得树叶簌簌作响。
几匹马在林间小道上狂奔,地上满是泥泞,马蹄踏出泥水四处飞溅。
马上人像是道灰影,骑在马上飞奔而过,全身几乎被件灰袍遮盖住,只露出两只眼睛目光凛然。
奔在前头那人手策马,手拿着刀,风呼啸灌满衣袍,他手里刀却毫不含糊,手起刀落间,那挡在前头不知为何断裂树枝立即断成两截。
“书得少,但知道多行不义,与虎谋皮,都没有好下场,以为,以为……”江桓叹口气,声音就少气势,“以为你没那在乎南朝那个混账玩意儿。”
“当然不在乎他,可是……”孟凛眼眸沉,凭空有些伤感似,“可是想知道他若是知道当年母亲死真相,他会作何举动。”
“那个石七于刑罚之下也半句不出卖他主子,把他和赵永佺关在起,他知道事情,只要他能逃出去,定然会把赵永佺带到孟明枢面前。”孟凛继续沉着眼,顾自问:“孟明枢见到赵永佺,他会怎做?”
“你还真是记吃不记打。”江桓嘴硬,说不出好话来:“你怎来岭中你忘?上次你怎从北朝回来你忘?你怎……”
江桓结实地叹口气。
风呼呼地吹开那人衣角,块金色令牌露出来,上面刻着个“江”字。
江家养杀手均着灰衣,正策马追杀着什人。
而在半里之外,还有匹马也在狂奔,马上坐两个人衣着褴褛,前面那人尚且安好,除脖子上几条血痕尚且没消,凶恶眼神盯着前方,不顾切地策着马,后面那人却是全身带着陈年血迹,尤其手脚脖颈和肩骨处,透着漏出腌臜血肉乌黑,他仿佛奄奄息,被条绳索绑在前面那人身上才没能掉下马去。
石七探着后面追杀动静,又瞥眼赵永佺死活,他才刚带着赵永佺从地牢里逃出来,江家养杀手立即就追出来。
马蹄路飞奔,二人正往南朝地界奔逃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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