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母亲待极好,印象里她永远都对温柔带笑,见懂事也不骂,幼时可听话,也不给人添麻烦。”孟凛顿,仿佛猜到白烬心里会想什,“你别觉得奇怪,现在也不给人添麻烦。”
白烬把头贴过去下,示意他在听。
“还有,母亲以前告诉,生在冬至,那年冬天却是尤其冷,因而孟明枢给起如今这个名字,可母亲不喜欢,她觉得孟凛这个名字太过肃杀,要给取个小字,叫……”孟凛伸手到白烬后背,在他背上笔划地写两个字。
“初寒……”白烬待他笔画停,轻声地在他耳边喊:“初寒。”
孟凛心里个咯噔,可能这名字来自于母亲,这些年没有个人喊过,孟凛又未曾与人提及,白烬这样喊着,竟给他喊出身鸡皮疙瘩。
起腰来,“孟凛,你可真是没用,凭你也想得到父亲青睐,做梦!”
做梦……孟凛数次摔倒后在地上忽然咳起来,他头次感觉这种心肺都要咳出来无力,胸口压抑地像是添巨石,手竟也不住颤抖,他捂着胸口爬不起来,却是只听他那作为嫡子弟弟冷冷地说句:“废人。”
然后轻蔑地转身走。
孟凛心底防线倏然决堤,自诩坚强少年眼里模糊,竟有大滴眼泪从中落出来,砸在地上和灰烬。
“废人。”孟凛心里念着,他从明亮剑身上看到自己反射眼睛,其中懦弱无能像根针刺进去,孟凛绝望地闭上眼……
孟凛把手留在白烬背后,“母亲与相依为命,从前唯慰藉就是她,可惜……母亲也不在,对南朝也算是半点情谊也没有。”
白烬心里酸涩,又觉得有些难受,他从前并不知道孟凛过往,不知道他母亲与南朝王府冰冷,他眼里孟凛平日爱开玩笑,倘若以前日子过得痛苦不堪,他是怎样变成爱闹性子?
后来才发现,孟凛闭眼时不见笑眼,就多少带些说不出忧郁来,他闭口不言经历苦痛,还时常特意在他面前装出轻松又不在乎样子。
白烬心疼他,就更加抱紧些,“若是在你幼时就遇见你,就早早地带你走,不让你继续呆在那个王府里。”
孟凛问他:“小公子,你想带去哪?”
他再拿不起刀剑。
想起这往事,孟凛才有些不忍地闭眼睛,下巴往白烬肩窝处蹭蹭。
白烬轻轻往他后背拍拍,他时有些后悔,“不该让你说你伤心事。”
“伤心也早伤心过。”孟凛把攥着拳松开,“做过自讨苦吃事多,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母亲。”
“跟你说说母亲吧。”孟凛说到宁素素时候语气才带些波澜,“母亲出身江湖,外祖是从前江湖里有名世家宁家家主,也不知道她是怎昏头,背井离乡也要跟着孟明枢,孟明枢无情无义,在南朝时给母亲宠爱少之又少,连母亲院子也甚少踏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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