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里只有些淡淡光从窗外漏进来,平静地洒在地上,周围藏在黑暗里,没有动静。
孟凛什也没望见,这才自嘲地想道:这院子里人也不至于是废物,哪能真放人进来。
孟凛定神收回视线,刚要转身,却突然只手握住他手腕,将他把拉扯过去,顺势捂住他嘴。
孟凛惊得立刻要往前退,手里火折子被他甩出去。
火折子摔在地上,溅地火星,随即烟花似灭。
江桓停下来,他把伞塞到孟凛身上,“你进去吧,再吹会儿风,可找不到大夫招待你。”
孟凛被江桓这话时说笑,他抬起眼来,那里头就映进院子里灯笼亮光,“果然小桓还是长大,知道心疼兄长。”
“……”江桓翻个白眼,熟悉他这贯作风,踩着雪转过身去。
孟凛看着江桓离去,自己把伞撑起来,他把脸藏进伞里,看不出表情地进院子。
这院子没同江桓住处挨在起,江家尚且有许多人不知道他身份,他又为着安静养病,因而院子是独自分开来。
孟凛住院子里走。
孟凛走路看着眼前雪,“新来巡抚大人也是忧国忧民,还未过元宵,就赶着来岭中上任,你竟也肯陪他到这个时辰。”
“那是北朝来贵客。”江桓偏头瞥眼孟凛,“这不是你说?”
孟凛眨眨眼,轻咳声,“也是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江桓摇摇头,“你就不能讲讲理?当时你可不是这样说。”
那人力气十分大,孟凛没挣脱,却不住地想:这养院子饭
可虽是安静,院子里藏着护卫却是不少,孟凛早吩咐院子里不让人进去,里头除外面灯笼,依旧是黑漆漆。
孟凛从怀里掏出火折子,照着细微火光进房门,里头炭火尚有温度,很是暖和,孟凛进门却是深深地呼口气,好像是定定心神,这才往烛台边走。
火折子凑到烛台上,细细火光燃起来。
但突然像是哪里来阵微风,火光闪下,孟凛手里偏,那烛台上刚燃起点细火又化成道青烟,没点着。
孟凛警觉地往后望,“谁?”
从前说让他随意接待,见人又改口成贵客,这病秧子说话不算话毛病是愈发严重,而且哪怕江桓不大会看场合,也能看出孟凛对那来白烬有些不大样。
他们似乎是在北朝时候有过什交情,可如今事情都过去,孟凛既然不愿见他,那就该由着自己给那人颜色瞧——他向待人如此。
可如今还得把他当成贵客,江桓不乐意。
“……”孟凛心虚似,他稍移步,大半个身子出伞,寒风便呼呼地吹进他衣襟,他拢拢狐裘,低声道:“哪儿知道冤家路窄,居然会遇到他。”
江桓没见过孟凛这样,微微蹙起眉头,他很想问孟凛和白烬是什关系,可看见院子已经到,到嘴边话又咽进去,“看你真是没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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