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密旨?”楼远心急口快,“朝中有那位党同伐异太子殿下,难道他还能把位子让给齐越那个草包不成?”
“楼少将军慎言。”那内宦脸色泛黑,又把目光转向白烬,“白将军只管接旨,抗旨下场,前朝那位秦裴大将军,还不够给您当做前
距离如今再过上好几个年头前世,白烬南下出征,秋日枫叶同战线连成片,红得比鲜血还艳。
临到阵前,眼看着南朝军队跨过岭中,两军交战,唯有拼死战方有生机,朝中却是私下派人来传旨。
那朝里来内宦挥着手里拂尘,“白将军,朝廷旨意,是退兵。”
白烬是征南军主将,他尚且沉着气盯着那内宦,楼远却是先道:“将军,南楚兵马已经入驻岭中,若是过天缺线,便要直奔淮北,军若此时退兵,岂不是……”
楼远言辞恳切,焦急地望着白烬,又瞥眼前来传旨朝中太监,咬牙道:“岂不是要把大宋疆土拱手于人?”
这些白小将军都是知道吗?那公子……
“……”陈玄还在思考时白烬已经往前走去,陈玄作罢,只好赶紧跟上去。
出古漠别院也很顺利,白烬同陈玄已经走到街上。嬿陕廷
边境小镇人潮汹涌,来往车辙声淹没进街上喧闹中,平静得仿佛未临战火。
“陈玄,你先回去吧。”白烬忽地转过身来对陈玄道:“孟凛个人在客栈,你也当去关照他安危。”
“楼少将军多虑。”那内宦眼高于顶地扫他眼,细着嗓子道:“朝中已定文官前来议和,此事就不劳诸位费心。至于白将军……”
内宦谨慎地查看下四周没有别人,这才朝座上白烬敷衍地拱拱手,“陛下薨逝消息还未传开,几日后新皇登基,怕朝中生变,又无人堪当守卫皇城大任,所以白将军还是赶快领旨回京吧。”
“你们什意思?!”楼远按地而起,气道:“白将军乃是陛下亲封征南大将军,你们哪里是打守卫皇城主意,如今南朝虎视眈眈,你们居然想要撤军?这分明是……”
“楼远。”白烬眼皮跳跳,拦住楼远出言不逊,他抬眸冷冷看向传旨内宦,“陛下遗诏里,定是哪位皇子?”
“这……”内宦犹豫道:“此乃密旨,白将军回朝自然得知。”
陈玄觉得其中很有道理,便应声去。
看陈玄离去时候白烬站在原地,人潮如织从他身侧走过,他仿佛是立于汹涌江河中石柱。
等到陈玄消失,白烬才绕路进个偏僻巷子,他撑住墙缓缓地呼出几口气来,胸口位置竟是有些揪心疼。
这熟悉疼痛几乎将他思绪拉到前世,可能是他前世思虑太多,身体生些毛病,大怒大悲之下,胸口似乎就堵口气般隐隐发疼。
尤其今日说到白家往事,又说到齐恂,白家未洗冤屈掀起未能收复南朝遗憾,朝他胸膛上狠狠倾轧过去,让他不得不记起事关齐恂恩怨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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