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凛不忍地看白烬眼。
“是。”白烬微微垂着眼,仿佛是千百次练习之后,方才这样面无表情道:“旁人说白延章与五部奚塔尔跶书信串通,为南朝拖延战机,实为叛国之举,
“知道。”白烬把碗放在桌上。
白烬沉默半晌,他似乎深思熟虑之后,才对视道:“你有什想知道,都可以告诉你。”
都告诉……孟凛并非怀疑其中分量,但这事若与他猜测事情重合于起,白烬真能说吗?
“父亲……”白烬垂眸默声许久,才又抬起头来,他主动道:“父亲是……”
“白烬。”孟凛猛然拉住他手,他语无伦次般打断白烬,“这话,来……与你,与你说个故事吧。”
着头,他揉着脑袋“嘶”声,对这突然甜蜜还有些不适。
他觉得自己还真是有些奇怪,如若是以前,他就是缠着白烬也要调戏他番地喊他给自己喂粥,可挑出些不明不白情愫之后,如何亲密他都觉得有些奇怪,倒是白烬,怎这般从容不迫地主动起来呢?
孟凛给陈玄递个眼神,那意思想说,这事儿别劳烦白烬,让陈玄来做。
可陈玄自以为眼看破玄机似,他拱手,“属下告退。”
然后快步地出门去,还带上门。
白烬听缄默,孟凛就往后说下去:“前朝,前朝尚未动乱之时,朝中大将三足鼎立,秦老将军征战沙场,楼大将军护卫皇城,还有位……名为,名为……”
这名字难以启齿,白烬已经接过去道:“名为白延章。”
孟凛不觉叹口气,不管背后真相为何,如今盖棺定论中,白延章名字旦同白烬起公布于世,白小将军就是乱臣贼子之后,那他功绩和荣耀恐怕顷刻归于尘土,背着乱臣之名感觉,孟凛太懂……
孟凛像是说故事般往后道:“白大将军是朝中世代名将,其家族为大宋开疆拓土,为辈钦佩已久,当年五部奚战,白大将军披挂上阵,那时大宋南北难支,又朝中生变,是白将军打败塔尔跶大军,又接连入京勤王,斩宦官肃清朝政,可谓是彪炳千秋。”
“可,可方才过不到十年,这功绩反倒成罪过。”孟凛言语间不觉沉重:“苦苦退敌成延误战机,对敌当前成通敌叛国……后来风声转得太快,逼宫真假尚且不知,白大将军就已被钉上罪名,白家也……”
“……”孟凛内心波澜壮阔:没用东西……
白烬见他眼神飘忽,知道他在别扭,他太解孟凛,可从前孟凛给他喂药时候,也从来没管过他意思,白烬直接舀勺到他嘴边,“先喝粥,等会还有药要喝。”
“……”孟凛垂眼看眼嘴边粥,还是张嘴吃进去。
这碗粥,白烬硬是没把碗递过去,生生喂着孟凛把粥喝完。
“白烬。”孟凛粥喝完,他神思也清明许多,他这才问道:“你知道……你这段时间算是失踪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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