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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琵琶(3 / 4)

“姐姐——”思绪飞往幼时,年幼秋筠被塞进马车里,马车已经驶离宫门,任她怎喊着也停不下来,她只能紧紧抱着手里琵琶,“姐姐,别丢下个人——姐姐……”

马车远去,宫门边瘦弱女孩身影变得越来越小,在那磅礴高大宫门面前像只蝼蚁。

……

那女孩看着马车远,才眼神坚毅地转过身来。

她径直往宫里跑,她是宫里太常寺琵琶女,太常寺主管礼乐人近来迁进宫里备着皇帝寿宴,那时皇帝还是元朔帝,前朝宦官当道,御前太监总管洪信权势滔天,宫里人没个不把他奉为祖

齐越脸上有丝醉晕红,他靠在帘幕边微闭着眼,“你这曲子弹走调。”

边说着他醉意朦胧地哼着曲调,那声音断断续续并不连贯,实在难以分辨是个什音,他哼完又说:“你那起调几声是跟谁学,有些……有些耳熟。”

秋筠若非替锦瑟应付,齐越又实在给得太多,本是不想弹曲子给这二皇子听,信手弹曲子没注意便走调,弹成首从前常听曲子,这曲子是她幼时从师父和长姐那里学来,齐越那几声哼得曲调难辨,细细听来却和秋筠弹曲子是同首。

而那起调习惯……也是同她师父脉相承。

秋筠顺着那哼声曲子弹下去,醉酒齐越竟脸上露欢欣,他趔趄地往前走,这几步走得旁人心里颤,秋筠却是朝齐越笑靥如花,“殿下,这曲子你可是听过?”

用留。”

……

***

夜晚红袖招,绵软歌声同清越琵琶声从天门街路响到四王府,为接秋筠入府,齐越备百来根红绸装点王府,弄得活像是纳王妃,还正当当地在这年尾时候添年味似

秋筠纤纤细手掀开马车帘子,看到那红绸极不明显地弯下唇,秋水般眼中流转会儿,将那夜里灯笼光收进眼里,正像是几日前听月楼里满堂灯火。

齐越脚下踩得虚晃,他竟是跤摔在秋筠脚边,他手际摸到秋筠裙摆,红色衣裙像极石榴花,齐越嘴中不大明显地喊着:“暮云姐……”

……

秋筠眨眼间思绪回到四王府,冬日里天冷,下人从侧门将马车拉进去,马车进高墙大院,秋筠这才把马车帘子给放下

“暮云姐……”

秋筠在心中默念:“是你吗?……姐姐。”

四皇子齐越流连风月场喝醉酒,他神思不清地挽着几个姑娘笑得正欢,嘴中灌口酒,却是突然听到那帘后琵琶声。

他咽酒歪头问身边姑娘:“怎,今天弹琵琶不是前几天本殿下点那个?”

那姑娘以为齐越不懂这些,被听出来有些慌神,只好赔笑道:“殿下,锦瑟姑娘今日身子不好,这位是秋筠姑娘,也是……诶——殿下……”

齐越迷糊着松开搂着姑娘,晃悠着往帘幕边走过去。

他信手在柜上拿把折扇,单手挑起帘子,“秋,秋筠姑娘是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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