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烬稳着语气:“什书信?”
“五部奚木昆氏对朝早有臣服之心,密函往来……往来……”司马菽忽地闭嘴,他咬着牙晃晃头,“此乃机密……你是何人?竟有窥探之心!”
“你!”司马菽猛地朝白烬扑过去,却是个趔趄扑空,脚下不稳地摔在地上,他嘴中好像呢喃:“乱臣……乱臣……”
白烬避开只后退步,他看着地上司马菽,眼中却是有些危险,乘人之危并非善举,可说到如此地步,白烬实在不想失掉这个好时机。
他又跟着蹲下去,“司马大人,朝中朝夕相处同僚是为乱臣,根底不知木昆氏稍逢迎便是诚意……”
白烬已经离家,整整十年。
史书中封存往事成他心底头不敢提及痛楚,他自小勤勉,每日拖着长剑遍又遍倒下又站起来,他拼命样让自己长成个大人,他将自己过往和喜怒并深藏于心,打碎牙就将骨血并咽下去,而如今他更从生死中滚个来回,仿佛再也没有什能够撼动他。烟衫廷
白烬缓慢地走到堂前点支香,他双手把香立在胸前,弯腰拜三拜。
“司马大人……”白烬已经镇定下来,他看着灵位,“你认错人。”
“但十多年往事,大人记得如此清楚……”白烬将三支香插在香炉中,“想必日夜都不曾忘记,时时挂念于心,晚辈听来……心中很是好奇。”
他有些嘲讽地笑声,“你不觉得其中道理有些可笑吗?”
“可笑?”司马菽仰起头来,他那嘴唇有些泛乌紫,神志不清时他仿佛受挑衅,“其中内情,你又知晓什!”
“既然如此……”白烬略微靠在司马菽耳侧,他引导着道:“那木昆氏呈上什密函,让你们深信其中有勾结嫌疑?”
“密函,密函……”司马菽往脸上抹把,他稍微撑起手来,“木昆氏将军塔尔跶攻陷凉州路东行,打到渭州时才碰到白延章领兵大军,渭州战打整整半月,可木昆氏后来密函所写,白延章夜中和塔尔跶私下会面不下三次,其书信往来更有纸笔为证,白纸黑字之下,其中如何还有疑惑可言?”
“何况……”司马菽又掩面
白烬转身看向司马菽,仿佛说着无关事情:“大人可否细细说来听听?”
司马菽跪坐在蒲团上,他刚才言辞激动仿佛耗尽他全身力气,他好像依然没弄清楚来是谁,思绪不明不白地跟着别人走,“往事?”
司马菽垂着头呆坐般,他语气低落:“朝尽出乱臣贼子……”
他掰着手指来算,“孟明枢,呸——狗贼,白延章……白延章同五部奚往来书信皆证据确凿,拖延战机,他也是乱臣贼子!”
书信?当年那夜往事仿佛所有人都讳莫如深,但白烬父亲向来忠君爱国,白家忠孝仁义字字刻于心头,他那正义凛然父亲不可能做出反叛事情,逼宫更是无稽之谈,可其中……还有证据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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