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焱儿听话，这位秦叔叔今后就是你
师父。”白延章推着白子焱到
秦裴身前，“秦将军从前你也是听说过，爹平日里忙，没有机会带你出门，你跟着师父离开京城，正好游历
番。”
白烬那时还叫子焱，他父亲让人给他算生辰八字，说他命里缺火，给他起子焱这个名字。
白子焱看看面前魁梧秦裴，他出生时已是新朝，没见过秦裴当将军样子，可他曾听旁人说起，秦将军应该……很是凶恶。
朝廷里都知道，秦裴和白延章政见向来不，交情更是没有，秦裴是个粗人，骂起人来像个阎王，小白子焱听说秦裴和他父亲曾因为对敌之策不差点干起来，长枪都要抵着人眼睛。
白子焱看着面前这位“秦叔叔”，时喊不出这
亲热称呼来，他喉中干涩，姿态端正地给秦裴行个礼，干巴巴地喊句：“师父。”
…”
司马菽言语间仿佛散尽为国为民热泪与衷肠，“这此期间，又正逢南方生变，朱殷叛军趁着北方遭逢入侵，立刻佣兵叛乱，若非白延章外通叛贼，刻意拖延，迟迟未能将北方逆贼打退，
朝何故腹背受敌，令南方逆贼朱殷趁机生变，令南方大片土地沦为敌手！”
“陛下……臣请陛下……明察！”
司马菽说得身临其境，这话同当年他在建昭皇帝面前弹劾白大将军时字不差，言官嘴仿佛利刃，句句都是诛心狠话，尖刀刺带出鲜血淋漓，怨怼与隔阂疯长得犹如藤蔓。
“这样吗？”白烬冷冰冰眼里杀意汹涌，他心里无声地问：“父亲……就是被你这般攀诬？”
秦裴这时已经离开朝廷不做官，但离开朝廷他反倒多几分洒脱，从前溢于言表那些凶煞之气内敛于胸，让他粗犷中添许些沉稳。
秦裴不便在孩子面前说及不吉利话，他只沉默地骂句：“这朝廷，看你也别呆。”
白延章无奈地苦笑声，“焱儿就交给你。”
白子焱有些奇怪地看着父辈们寒暄，那时候他绝对想不到，此次离开京城，十几年分别成永诀，他自此再也没有父亲，白家……也不复存在。
秦裴言不发地拉着白烬悄悄离京，立刻便南下
白小将军脸轮廓分明，很有些英气，但若是细看，他右眼角其实其带粒极小泪痣，他脸上那分英气来于父亲，眉眼却更像深宅里少见人母亲，加上他如今不过十七，极少有人看着这张脸会想起白延章来。
可如今烛火昏暗，轻烟迷蒙，影子重着虚影，司马菽闻阿芙蓉，他神志不清地想起记忆深处人，稍虚晃，便把白烬认成白延章。
白烬指节已经捏得发白，但他仿佛在克制地压着心底怒意，他刻意地把司马菽话当做旁人故事，他……并非白延章儿子。
史书里故事下定论，白延章私通外敌，已经被满门抄斩，哪里还有在外活着儿子呢？
白烬脑海里止不住想起往事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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