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因事关重大,小臣才特来禀告。”楼远连忙拱手回道:“因觉得那富商实在奇怪,便特意去查探他生前……想来陛下尚且不知,那乞丐被带去刑部当晚,就没熬过当夜大雪,已经不在人世,待小臣查及他从前作为,才知在京城城西,似乎是流传阿芙蓉买卖,此等买卖交易已经形成多年,聚集乞丐也有许多曾经富庶子弟,却是沾染上阿芙蓉而……已经面目全非。”
楼远说完才喘口气,陛下已经在细细看着折子,他不经意往回看眼,楼怀钦站在他身后,向严肃父亲眼里竟像是含点笑,带着欣慰似,年轻少将军仿佛立刻得肯定,又由此发下宏愿,将来定要作出番成就。
建昭帝折子翻得很慢,眉间却是愈发严肃,禁令之下屡屡有人犯禁,正是触逆鳞,他看得额角跳动不止,淮北千里之外算是触手难及,可天子脚下竟也不平,他不由得心底沉,难抑怒气往心头上奔涌,时止不住地咳起来。
内侍赶忙递帕子过去,下边人接着跪地,楼怀钦抱拳请愿:“陛下保重龙体。”
建昭帝伸手接帕子,掩着口鼻吐出口污秽痰,这才将折子合上,他脸色阴郁,“楼远,这折子里写司马平事,你又如何解释?”
经……判若两人。”
“哦?”建昭帝有些疑惑地翻页折子,“你所说是何种判若两人?”
“陛下可还记得前几日京中……尚未结案子。”楼远停顿下,隐晦地暗示司马平事,“因为事情牵涉到羽林军同僚,小臣特意留意番,刑部办案那日小臣也曾在场,却在其中注意到个人……”
楼远缓缓吐出口气,因为说得投入,没有注意手心已经出冷汗,他继续道:“小臣觉得在场那个乞丐有些眼熟,却时想不起来,等到回去之后查验身份,才发现……那人竟是小臣当日偶遇过富商。”
前后不过半月,富商变为乞丐,哪怕京城生意再不好做,也不至于沦落至此才对,建昭帝眉头紧皱,他也不看折子,身子探着前倾些,追问道:“他是如何变成这样?”
“回禀陛下。”楼远叩个
楼远略微抬点头,目光还是落在几步前地板上,“陛下可曾听过物……叫做阿芙蓉。”
建昭帝觉得有些耳熟,他往身边内侍看眼,那太监很是懂事,忙问句:“还敢问楼少将军,这阿芙蓉是为何物?”
楼远解释道:“阿芙蓉产自……产自南方,传入大宋其实不过数十年,早年曾是用作药用,效果十分明显,但是后来却发现此物应用不当便会致人上瘾,陛下仁德,早年就已经下令禁止此物流通。”
建昭帝这下记起来,他抚着那折子封页,“朕记得此事,当初这阿芙蓉残坏人身子,因得区区点就让人昏聩之至,朕早就下令,凡买卖者律严惩,怎……”
他声音骤然冷:“此物如今还留存京城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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