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公子啊……”孟凛早知自己要挨骂，他垂着眼放软
语气，似乎是在抱怨，“你也知道
看病
本事都是看人模样，活人尚且是个半吊子，何况看死人，那司马平长得也太寒碜，怕今夜要睡不着。”
“孟公子这就不必担心。”白烬奇怪地看孟凛
眼，又无事般地继续盯着前面，“府上安神香多着，同你身上香味千差万别，自然能让你睡得着觉。”
孟凛怔，时没明白白烬意思，他犹豫着停下来，抬起衣袖往上嗅嗅。
红尘旖旎味道已经很淡，但那味道却像新开花，肆意张扬地散着味儿，孟凛凑上去仔细闻，那香味便直冲天灵盖般，竟让他冷风下不大通顺嗅觉灵便几分。
孟凛结实地打个喷嚏。
却掂量下场合，抚手道：“……是。”
路往大理寺去，白烬同孟凛走在抬尸人后面，稍隔距离。
天色已经很是阴沉，刺骨寒风刮过白小将军甲胄，愈发沾染寒意地往孟凛身上去，他拢拢披风，又朝白烬身边走近些。
走近孟凛靠在白烬身侧，用着极小声音道：“白烬，今日出来，听到些传言……”
白烬视线直看着前面尸体，“知道你想说什
。”
“……”他心中不禁骂道：“今日吃饱出来看什热闹……”
白小将军从前巡视京城，京都里秦楼楚馆向都是采办同家香料，从前因为香料出过桩案子，还是白烬亲手查办，这味道他闻足足三日，孟凛靠过来那会儿他就闻见，而且这味道分量，莫说路过，他绝对呆不止会儿。
不管孟凛是去办事还是寻花问柳，白小公子都不想在孟凛身上闻到这味道。
眼看着白烬越走越远，孟凛挪动脚步又跟上去，他还在思忖着如何解释，白烬却是
“这事儿你不觉得奇怪吗？”孟凛咳声，他顺着白烬视线，“昨日他同你有过节，可只过个晚上，他就阴沟里翻船，你今日亲自来认领尸体，怕是不能把自己干净地摘出去。”
“可如果不来，就看不清谁要泼脏水。”白烬短暂地看孟凛眼，他仿佛解释：“昨日并非是要找他麻烦，军中自有禁律，他不受约束，肆意妄为，罚他乃是按照条令行事，心中无愧，但他今日死是桩命案，京城里治安也是紧要之事，也更是为此而来。”
“可今日在场是个巧合……”孟凛将手并在起搓下，“若不来，小将军打算亲自去大理寺当这个仵作吗？”
孟凛看白烬目光不离尸体，便知他是信不过大理寺，如若真有人要栽赃白小将军，证人证言都能说谎，死人却不能，所以白烬得亲自去看看尸体。
“你若不来……”白烬极其细微地咬咬牙，那浸寒风脸上仿佛有些霜雪痕迹，“今日下雪天，本是让林归拦你，但你自己非要出来，这番巧合自然不能随意浪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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