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筠丢葡萄进嘴里,没好气地看着孟凛,“你都知道还来问做什,孟公子耳目更是通顺,个弹琵琶小女子,跟你在这里谈论什国家大事。”
“姐姐怎还生气。”孟凛跟着赔笑,“姐姐手里琵琶哪里就只是琵琶,惜命,心里可敬着你,之前事不是猜就是陈玄告诉,这几日,这几日京中发生何事?这可真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陈玄插不进嘴,也不敢反驳。
秋筠面色缓些,她又在摆弄琵琶,边轻拢慢挑,边缓缓道:“近来京城里说还不都是那个小将军,白烬现在风头正盛,眼红他人也多着,昨日就有个人喝醉酒在这楼里疯好会
“当初新帝即位,为稳定局势马上就立齐恂为太子,可那时候还没有齐曜,如今不管齐曜怎锋芒毕露,六皇子依旧只是六皇子,太子无过,没有废除先例。”
孟凛有些惋惜道:“齐曜若是只靠着陛下宠爱,那可远远不够,只要他之后没能坐上那个位子,他如今每次先机,都是今后要往他身上割刀子,那可是凌迟苦楚,当今陛下如果只是想制衡他们,却没有为今后考虑,兄弟相争,往后可是要血雨腥风。”
“这不正合你意?”秋筠指节握着瓷白色杯子品口酒,“你怕是还要在风雨里添上霜雪,才能不枉你来趟京城。”
“诶——”孟凛睁眼否认道:“姐姐怎就要这样说,来京城可是奔着前程来,存是要攒钱给姐姐买胭脂水粉心,下回再空着手来,怕你把赶出去。”
“那行……”秋筠连白眼都翻得秋水般,“这是你自己说,城北酥时坊胭脂,二十两盒,等你下次给送过来。”
“……”孟凛这回是真惨然地苦笑下,“姐姐,你算算多久没回江家,江桓还生着气呢,如今住都是住在那个冤家府上,白小将军手里钱可不好借。”
“白小将军?”秋筠剥半葡萄皮停下来,“白烬如今可是京城里炙手可热人,你竟和他扯得上关系。”
“与白烬……”孟凛咬着白烬名字,他弯着嘴角向秋筠玩笑,“白小将军可是朝中倚靠,淮北那事小将军也算是立大功吧,今后前途无量,这不也跟着沾光。”
“是……”秋筠能把孟凛玩笑话全捡出来不听,她想着道:“白烬也是从淮北回来,你们二人相识也不奇怪。淮北事闹得可凶,那个淮北巡抚胆子也是真大,但要说这事儿是他个人主意,如今人人心里猜测也多,还把那位不参政事温国公给拉出来说许久。”
“温国公家潜心修佛,他也是这京城里老人,猜……”孟凛没碰那杯酒,反而是倒水,他浅浅喝口,才道:“他应当是得消息便入宫去,当初让周琮留在淮北,是来于这位温国公恩旨,这趟入宫请罪免不,但他向淡泊,皇帝也应当不会追究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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