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他共患难吧……白烬只觉得膝盖有点疼。
但他想想,心里好像是没那低落,莫非……孟凛是在这样哄他开心?那他也不算讨厌……
可会儿白烬就不这觉得。
“小公子……”才会儿孟凛就又喊起来,“你师父到底要罚你跪
“行,你不是喜欢往白烬身边跑吗,你就和他起在这儿跪着。”秦裴手里拿过长枪往地上锤,“看你敢不敢起来。”
孟凛心里打个颤,他瞟秦裴眼,又看看低头不语白烬,低声道:“小公子,你不得给说说情?”
白烬: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小公子可真无情……孟凛感叹下清清嗓子,对着秦裴脸无畏,“秦师父,这是念着白烬个人孤零零陪他,这也是情谊呀,可不是为着……”
秦裴懒得听他瞎说,转身就进屋里,还“砰——”声把门给关上。
事情,白烬心里仿佛是腾出空来,那些往事便扎堆地往他梦里涌。
“潜龙勿用,阳在下也[1]。”在祁阳时孟凛对着白烬总是目光明媚,他蹲在白烬面前,本正经地说着:“小公子如今正如龙德而隐者也,你将来作为大着呢,为眼前点事烦忧什。”
早些年白烬练起剑来,身上总是伴着伤,秦裴说话毫不顾忌,也不知是觉得他今后总会出世,还是单单为着为人严厉,白烬总会被打倒十来次,才又站起来接住新招式。
可那时白烬才是十几岁小公子,总不是石头铸坚不可摧,也会有败得低落时候。
那时候他觉得孟凛可烦,小少年最不愿将软弱显露于人,但他被师父罚跪在院子里,只能抿着嘴言不发,孟凛从隔壁院子搭梯子爬过来,在他耳边喋喋不休,自以为是地开导他。
“……”孟凛就这跪在白烬跟前,两个人面面相觑。
白烬其实有点想笑,心里竟有些幸灾乐祸,让他话多吧,还得陪他起跪着。
孟凛却仿佛看穿他心思,“白烬你笑出来吧,看你就在幸灾乐祸。”
白烬掐死心里那点笑,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“没有。”
“好吧好吧。”孟凛无所谓道:“陪你跪会儿,小公子可要记得情谊,这可是共患难啊。”
“你若不是烦忧,而是心情不好,或者是生你师父气……”孟凛不敢上手扯他,只在他耳边说着,“小公子,你才十三岁,你别听你师父,带你出去玩儿,跪久顶什用,可怜惜你身子。”
“你敢——”秦裴竟在屋子里听到孟凛话,口凉水没喝完,他脸怒气地跑出来吼道:“孟凛!徒弟来管,你少在这里插手!”
孟凛被秦裴吼得激灵,蹲着腿软,竟和白烬相对跪下来。
“……”吴常多半由着孟凛想干什干什,没人管他,可他竟有些怵这脾气不好秦裴,来说和白烬孟凛被秦裴下唬住。
秦裴看着孟凛“哼”声,“吴常管不住你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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