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慎摸出块黑色令牌递出去,那石头模样令牌颜色古朴,正是铁画银钩刻着个“江”字。
灰袍人目光凛然,他有些怀疑地打量童慎半晌,才慢慢作出手势吹个口哨。
他挥手道:“过去吧,十里之后自有人带你去江家。”
童慎不禁长呼口气,这才又赶马往前去。
已是岭中地界,处处杀意岭中在这沉寂夜里竟也是安详模样,只有沉沉铃铛声路响个不停,江家铃铛是特制发出去,拿铃铛便算是江家要保人,在岭中基本没人敢动。
“爹……爹错,错……”童子启几乎要哭,“是被人诓骗,没想跟他们说……都是那个人骗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爹……你怎不说话……”
“你说句话啊……”
童慎骑着马言不发,他满是风霜手牵着马绳,脸上已不知是霜是露是汗还是泪,他听着童子启话,已然是心颤个不停,却始终没有回头看他眼。
夜里星稀,霜寒露重。
条直通大道没人来往,路旁有棵参天古树,枝叶横生,伸出来枝丫几乎盖过整条道,树下野草枯,有个路碑立在其中,不甚起眼,上面年岁古老地写着“岭中”二字。
过这棵古树,便是岭中地界。
声马嘶鸣伴着人声由远及近,划破夜晚宁静,匹马在路上狂奔,正往岭中地界上赶。
马上坐着两人,都身上盖灰袍,前头那人骑着马,像是已经赶马多时,古铜色脸上汗流不止,面上竟全是痛苦神色。
童慎心乱如麻,变故好似横空劈下响雷,由不得他多加思考,便已当头而过,正正劈得他手足无措,他紧咬着牙关,他好似疯样跑马,可冬夜里只冻得他神思愈发清明。
孟凛话在他脑子里循环往复:“童慎,倒有些舍不得你死……”
童慎知那人道貌岸然事实,也知那人绝对不是真心实意要放
直到马到古树前,他才勒紧马绳停下,他颤颤巍巍手安慰似往后拍拍童子启肩膀,童子启这才愕然地停下没再说话。
四周都是寂寂。
童慎朝手上哈口气,然后从怀里掏出只铃铛,那铃铛声不似寻常,竟是异常低沉声音,他摇五下停止,便见那参天大树上动动。
个灰袍人影从树上跳下来,童子启给惊得当场尖叫声,童慎却依旧没说话,他将铃铛挂在马前。
那灰袍人声音低沉:“令牌呢?”
后面则坐个蓬头垢面年轻男子,他露出张焦急脸,不安地前后望着,冷风从他脸上呼啸过去,他声音在夜里徘徊,他不休地问着:“爹——们到底要去哪里!”
正是童慎与童子启父子二人。
童子启刚从牢里被劫出来,他爹就直骑马带着他赶路,片刻都未停歇。
童子启问着:“爹——们为什不回家?”
“童家……”他声音在冷风中瑟瑟发抖:“童家是不是没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