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凛并不言语,只缓步走过去端起那杯水,“多谢应大人。”
孟凛喝水,声音仿佛被水浸润过,他话中平静:“今日本可味装傻,可应大人心里
孟凛话说得十分客气,应如晦却已然能听出来,他觉得是自己委屈白小将军。
应如晦端正坐着,他沉思片刻,“白小将军是国之栋梁,又是难得赤诚之人,怎好让他受委屈。”
孟凛面色微沉,“应大人想旁人与你说实话,自己却又喜欢兜圈子,空手套白狼之事,做起来恐怕不厚道。”
应如晦眨下眼,他换言道:“小将军心中有大义,你为何觉得委屈他?”
孟凛依旧是恭敬地垂着眼,房里光比外头要亮堂,他还是那副面色发白病气模样,这夜里甚至看着更是无害,他话说许久,声音都已经变哑几分。
阳走得有多凶险。”
应如晦听得嘴角落下去,他语气沉重,“白小将军属实不易。”
“是啊……”孟凛好似感叹,“白小将军本就在淮北受伤。”
应如晦仔细听着他语气,“听孟公子意思,仿佛是在怪。”
孟凛垂眸:“自然是不敢如此。”
孟凛道:“与小将军相识于幼时,对他自是有几分解,小公子虽是少年将军,却仍是年岁尚浅,他待人向真诚,乃是光明磊落之人,可作为旁人来看,总是会担心他片真心落空,或是遇人不淑,或是让自己置于险境,总之便是得不偿失,倒是见着心疼。”
“这次祁阳之事,说起来应大人应当比清楚其中内情,也不过是见着小将军差点丢性命,以身犯险,实在有些……”
孟凛笑笑,没再继续说,他停顿会儿,抬头问道:“应大人非要听明说吗?此次入京,还是奔着前程去。”
应如晦凝视他片刻,他先是什都没说,而是伸手去倒杯水放在桌上,才道:“看孟公子也是伤者,还是先倒杯水喝。”
孟凛没动,应如晦只好道:“话都说到如此地步,你有小将军撑腰,自然不敢难为于你,只是你不跟明说,来日小将军之事,心里可就缺着那些轻重。”
应如晦摇头,“孟公子才思敏捷,又与白小将军交情匪浅,知道怕是不止这些,怪也是应当。”
孟凛犹疑瞬,嘴里却是先道:“不过介布衣,不敢有攀附权贵念头,也不敢自恃什才思敏捷,应大人说笑。”
“你若与这样说……”应如晦道:“有些事情怕是今夜也说不清楚。”
孟凛忍不住心道:跟你有什好说……
可孟凛想想,他忽地站起身来,朝着应如晦拱手拜拜,“也算是托白小将军福,今日才能见着侍郎大人,大人乃是朝中经天纬地之人,同这般小人物可算天差地别,不敢相提并论,只是在下身无长物,早年结识白小将军已算是人生大幸,不管小将军何思何想,自是心中百般珍惜,不忍看他受委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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