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凛与那打斗离得远远,他轻蔑地笑:“童慎,你不想要你儿子命吗?”
童慎刀骤然偏,被迎面砍刀压得半蹲,他吃力抬起,咬牙道:“乱臣贼子,你休得动儿子!”
孟凛看着童慎轻笑:“童当家,实在不忍心看你蒙在鼓里。”
他从已经被打斗弄得地狼藉地上捡起滚过去酒壶,又拿起个杯子,缓缓地倒杯酒,“你儿子此次入狱,正是筹谋啊。”
孟凛抬手,将那酒杯倾倒,祭酒般地洒在地上。
大雨滂沱,淋过雨斗笠滴着大滴水珠,雨水从刀间滑下,白烬带来将士拔着长刀凛凛,仿佛严阵以待,直勾勾盯着童家高楼大门。
童家留在楼里手下都是走过江湖身手,当家下命令不让人进来,他们如临大敌地挡在门边,也剑拔弩张地提刀相对。
雨滴从天上砸下,暗夜里砸得七零八碎,冻人骨髓寒意愈发浓重。
站在前头将士大喊声:“将军要等避雨,凡阻拦者,不取性命,刀不留情——”
骤然喊杀声起,几十个将士应声而上,踩水声与碎雨声混作起,刀锋猛然碰出星火,冷铁撞击声铮铮作响,童家手下与将士在雨中打作团。
他轻飘飘道:“你非不信真是齐恂人,桐柏山所在还是你好殿下告诉,你那儿子往日里纵情声色、骄奢*逸,你怎忍心放他去桐柏山受苦,不过是让人稍稍骗他,告诉他易容便不会有人再认出他来,从此天高地远任他戏耍,他便急不可待地要出来寻欢作乐。”
“这样就不动声色地把他带出来,想到他以后少有什好日子过,还好心留他去秦楼酒馆里买笑追欢几番,才把他送到白烬面前……”孟凛遗憾地叹口气,“……但料想,这好心自然会无人领会。”
“啊——”知道真相童慎悲痛地大喊声,他几乎目眦尽裂,刀耍得更快,竟是不要性命般地胡乱砍起来,他眼底通红:“孟凛,杀你——”
乱刀下毫无章法,吴常咬牙接着,他与陈羽左右换位置,吴常刀口斜扫过去,右边虚空,陈羽正正是伤童慎右手。
童慎手中颤,随即便是
四起夜幕将人团团围住,暗夜里涌现杀机。
楼下打斗声已经传上高楼,楼上也是刀光剑影。
刀锋裹着劲风而至,童慎接下吴常霸道刀,如今左手无常刀不比从前,却依旧走是霸道凶悍路子,正与童慎路数致,只比谁力气更大速度更快罢。
陈羽则是脚下功夫更甚,他与陈玄道乃是孟凛暗卫,他身形像条游鱼,闪躲无形,刀砍不到他,反倒是善于抓人破绽,他与吴常仿佛刚柔并济,耍得童慎火上心头。
童慎怒喝声,把砍刀闻名淮北漕运当家面若猛虎,对二丝毫不怵,他边接刀,边恶声道:“孟凛,你打什主意!你不是殿下人,难不成跟你那个老子样,要来图谋这江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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