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归脸色仿佛有些泛白,他从衣袖里拿出半边扇子,那扇子从中间被截断,白色扇面上已经沾上泥点,原本连笔写着四个大字只剩半,留下“如晦”二字,正是应如晦随身带那把。
“是应大人扇子……”林归拿着扇骨手有些发抖,“查看那些山石,缺口尚新,应当是今日掉下来……”
“但青天白日天崩地裂实在太奇怪,小将军,就担心……
“没错。”童慎抬眼带着丝杀气,“你要是不同意,就只能得罪,此事只关乎子启也就罢,他要是把金矿事情说出去,不仅是他,与周琮逃脱不干系,殿下怕是也要来追究你过错。”
“那倒是没得选。”孟凛在椅子上安坐着,他抬手撑着下巴,竟是微微笑道:“但今日乖乖来此,本就是来成全你们。”
……
***
已是下午,天上乌云越发厚重,整个天地都好似昏暗许多,冬日风萧瑟地刮起来,带来几分刺骨寒意。
,便算是他命大。”
他又冷笑声:“你倒是心狠,莫非应如晦与你有过什过节?”
旁童慎听不下去,他板着脸巴掌拍在桌子上,“你们两个读书人说得你来往,儿子事,你们还真是半句都不提啊?”
“现在都什时候?”童慎怒目圆睁:“若是那个姓白去搜山,怕是都走到山脚下!”
他手握住座椅旁刀把,眼神凶狠道:“你们要是不管,就直接带人杀进去。”
“吁——”林归骑着马终于火急火燎地赶回巡抚衙门,他跃下马,立刻冲进去。
“将军——”林归喘着气还没行礼,顾不得白烬还在翻着供词,立即就靠过去。
“何事?”白烬把供词放下,他见林归左顾右盼地没继续说,便先让旁边将士都退下。
林归面色有些异常,他语气焦急:“方才把孟公子送回去,然后听您吩咐去趟桐柏山,找应大人回来,但桐柏山太大,在山脚遍寻不至,只好上山去找,可走到半山,却发现今日山上好像是塌方,几尺山石坍塌下来,几乎把路都堵死。”
“在山上喊好几声也没人应答,只能找法子看能不能把石头搬开,可那些山石实在太大,个人根本搬不动,其他路也找不着,就只能先回来禀告,但是……”林归犹豫着将手伸进衣袖里,“但是在那石头缝里,找到这个……”
“……”周琮无奈地安抚道:“怀谨,你先稍安勿躁。”
周琮加快语速,他转去问孟凛:“孟凛,你既然说你与们是路人,那你和白烬是什关系?”
“与白烬……”孟凛垂眸想想,说得毫无情绪:“大概……是同乡好友吧。”
周琮声音沉:“孟公子,们也没得选,还是得请你在童府多待些时候。”
“怎?”孟凛斜睨着对面两人,“你们想用命去要挟白烬,让他放童子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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