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人可不就是童子启吗?他可不是什好东西,化成灰都认得他……”
……
片议论纷纷涌进白烬耳朵里,他眼眸沉,皱起眉头看着那披头散发童子启,冽冽寒意仿佛不动声色地散发出来。
林归即刻走到白烬身边,静听吩咐地轻声喊句:“小将军。”
白烬冷冷地看着童子启,用几乎只有林归听得到声音问道:“周琮此刻正在何处?”
两名将士依旧是谨慎地提着刀,缓缓靠过去。
长刀正掀开半帘子,里头却忽地“哐——”响声,似乎是什撞击,惊得将士手里长刀颤,两人不禁面面相觑地对视眼,才又走近步。
“不是不是——”那帘子被猛地撞开,个披头散发人从那马车里窜出来,嘴里惊慌失措喊道:“不是!”
两把森然长刀正正横在马车外边,那人才看眼,被那冷铁晃眼睛,更是惊恐地喃喃喊声:“不是童子启!”
那人立刻便要瑟缩回马车,旁边将士把提住他后衣领,将他拖着摔到地上。
白烬耳朵,这与前世如出辙话从孟凛口中说出来,尽管场景不同立场不同,却还是如同把弯刀,硬生生地勾起他前世风霜雨雪来。
大雪刮得凄厉,曾经阶下囚孟凛跪在白烬面前,也曾自说自话般地对他说道:“白烬,这里没有回头路,你若是惜命……”
孟凛顾自摇摇头:“你不惜命。”
……
那天场景在白烬记忆里上演太多次,以至于如今想起来,还是如鲠在喉地难以忘怀,甚至心有不甘。
林归靠着道:“听说周大人安排淮北士绅在城西拜见,这会
众目睽睽之下马车里冲出个人,围观百姓不禁纷纷后退几步,却又探出头来要看热闹。
那披头散发是个男人,情绪似乎不大稳定,他拨开面前头发,目光惊恐地往四周扫去,像是被这阵仗吓得呆住,他用手捂着脸,嘴里却又重复句:“不是童子启……”
“童子启?!”周围听纷纷议论起来:“那不是死童家少爷吗?”
“童家白丧如今可还挂着呢……”
“童子启从江上沉下去,那可是码头上大伙儿都看见事。”
“好。”白烬将回忆塞回那场凄厉风雪里,复又看着眼前孟凛字句道:“你亦如是。”
孟凛怔,不知从何处起身鸡皮疙瘩,发现心里气竟在白烬这番真诚面前自行消弭,点真假参半真心碰上豁然明朗赤诚,竟让他有些自惭形愧地心虚起来。
“行行……”孟凛低咳声,转移话题似转身往马车上去:“你忙完给你换药。”
白小公子听好似欣然地勾下嘴角,然后无痕迹地做回白小将军。
白小将军转过身来,两名将士正要去查看马车,那马车早先横冲直撞时直没传出过什动静,这会儿帘子闭着也没见什异样,里头似乎是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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