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在书房里落座,应如晦摇几下折扇便将扇子折起来放在桌上,看着白烬道:“小将军私事,们就该谈谈公事。”
应如晦从袖口里掏出份折子,缓缓道来:“上月家父去城郊上香,偶遇老妪,衣着褴褛,步履蹒跚,家父心生不忍,便带这老妇人回府中,悉心照料,后来……”应如晦停顿下,将折子翻开页,“却从那老妇人口中听来件事。”
应如晦吊人胃口似地看看白烬和周琮,可白烬脸上从来淡然,周琮在应如晦面前时刻只有“下官惶恐”这副表情,弄得应如晦仿佛期望落空,但他语气依旧地说下去,“那老妇人家中本有夫子,也有块田地得以耕种,只是那田地偏僻,耕作不便,时常收不成什庄稼,不过糊口不成问题,但前段时间家中突遭变故。”
“当地豪绅强占那山间偏僻田地,又……强抢她那尚不及弱冠儿子,倒没特意打听过那地方如今民风如何,那男儿郎不堪羞辱,竟然……”应如晦隐晦地停顿下,继续道:“家中老翁去官府报官,又去找豪绅理论,不想……官府拖着事情毫不作为,那豪绅想是作恶惯,或是背后有什倚靠关系,竟打断老翁腿,从此老父亲病不起,只留……那老妇人申诉无门。”
应如晦仿佛心中不忍,叹口气,“等久居京城,确不知这世间有多少不平之事。”应如晦与白烬对视眼,转而看向周琮,“还想问问周大人如何看待此事?”
“小将军回来。”白烬刚同周琮走到书房门口,就听见里边传来句清朗声音。
白烬与周琮边走边说,正把祁阳山匪事说半,他停顿下没进门,继续道:“祁阳县令主理山匪事宜,到时候呈报到淮北,还请周大人将赤云山山匪清理番,也算为民除害。”
“是是是,下官领旨。”周琮很懂得藏拙,在白烬面前诸事只管应道,待白烬说完话,才推开书房门等他进去。
白烬进门去,对里面淡淡道:“应大人久等。”
“不久不久。”那书房里置个屏风,屏风后书案旁坐个人,那人轻摇着折扇站起身来,朝着白烬与周琮往外走过去,朗声道:“周大人府上日子过得舒坦,小将军才是路辛劳。”
“这……”周琮似乎思虑
应如晦从屏风后走出来,行走间端着副贵公子骄矜,眉目间却透着股书生气,是个精致俊俏模样。
应如晦在京城很有名气,年纪轻轻已是礼部侍郎,少时才气动人,稍长些科举中第,乃是本朝第位连中三元状元郎,京城里官宦小姐择婿时总会想起这位芝兰玉树应家独子。
白烬没跟应如晦说客套话,他已有倦意,直接进去寻个椅子坐下,边问道:“这段时间可有事发生?”
应如晦随着走过,看眼周琮,笑道:“周大人府上诸事周全,自然无事。”
周琮心里腹诽,却只能满脸笑意道:“下官惶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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