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全从孟凛屋子里出去,扑面而来阵凛冽寒风。
祁阳雪无声地下着,场初雪下得并不热烈,仿佛是在温柔地把整个大地掩埋起来。
孟凛又坐回椅子上,他低垂着眸子,抬手按按眉心和太阳穴,早已是
“是是是……”张全不住应声。
他低头喝口茶,这才意识到孟凛与他平齐地坐下来,但他转念想到他和白烬关系,又不敢追究什。
张全放下茶杯,问道:“那小将军还有什吩咐没有?”
“倒是有件事。”孟凛停顿下,他目光落在窗户外边,“早先那伙山匪中有个二当家,被白小将军抓关在院子里,可着急给小将军治伤,竟没有注意到……他已逃。”
“逃?这可如何是好。”但张全想会儿,若有所思道:“不过倒也不是什大事,那伙山匪人多,也有些漏网之鱼,待回去清点完毕,并通缉便是。”
匪正赶上小将军回来时候来,其中巧合与否,还请大人定夺二。”
“嗯?”张全怔,“这话怎说?”
孟凛缓缓道来:“小将军从京城回来,承当今圣上体恤,乃是带人回来,众人皆以为小将军尚且还在淮北府中养伤,如今却孤身人回祁阳,想必是不愿让人知道他行踪。”
“只不过如今事与愿违来山匪,小将军露面,但那伙山匪为何来,还需大人细细分辨。”
“事关小将军安危,倘若那伙人是特意来刺杀白小将军,又正逢秦老将军不幸离世……”
孟凛颔首,眼尾微弯下,“那便有劳大人。”
张全好像忽地学会“识时务”,从孟凛话里听出几分送客意思,他起身整整衣袍,“那本官便先告辞,之后再来拜会小将军。”
孟凛也站起身来,送客似点头,“大人慢走。”
张全对孟凛这不卑不亢举止其实有些不大舒心,孟凛如今虽考个州试成解元,但他并无功名傍身,自己才是这祁阳父母官,而现在那身份竟像是成摆设,心里总归不大痛快。
可他面对孟凛又有着异样错觉——孟凛那举动好似是混过官场,同他官腔打得顺溜,张全看不透他,而且如今他连白小将军面都见不着,还得靠着他说什是什,番轻重比较,张全还是自己把无名之火堵上,不同他见识。
孟凛停顿会儿,温雅地笑:“当然不过是个猜测罢。”
张全时犹如醍醐灌顶,“有理有理,本官这就派人仔细审理。”
张全细细品口那倒来清茶,不禁道:“好茶好茶,不愧是从京城带来。”
“孟凛。”张全对孟凛换副笑脸,“本官从前便知道你与白小将军关系匪浅,若是小将军有什吩咐,你大可跟本官来说,定会为小将军办妥。”
“大人客气。”孟凛垂眸笑下,他自然地在张全旁边椅子上坐下来,“小将军待人宽厚,向来不会为难于人,大人将本职做好,那罪过自然就落不到大人头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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