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朔察言观色,马上领旨似道:“属下领命。”
夜里风卷下白烬衣袖,仿佛沾染上他冷冷杀意,忽地起阵肃杀北风,刮得阵寒凉。
白烬未再多言,转身往门外去。
跨出门外,大门处立根长枪,乃是当年秦裴常用兵器,屋檐只能挡住半风雪,长枪已不如当年那般锋芒。
白烬却将那根长枪取下来,门外还有山匪骑来马匹,白烬牵马绳越上马背,随即横着那系着红缨长枪,在黑夜里奔向嘈杂街巷。
“诸位高义。”白烬又停会儿,他侧身道:“未朔。”
晖影众人名字乃是从时辰里取字,那黑衣人里人垂首,静听白烬吩咐。
白烬眼里藏丝隐忧,他朝孟凛看过去,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走过来,他正蹲下身,查看那倒地二当家中箭伤口,他手按住那人伤,手利落地把那弩箭从肩处拔出来。
白烬面色缓些,道:“家中有些紧要之物,还劳烦你留下守。”
未朔顺着他视线,心中明:“是。”
跟着白烬?”
齐曜是当今六皇子,如今朝堂局势两分,六皇子与太子分庭抗礼,结党营私之事竟在当今朝堂成平常之事,可……白烬以往并不如此觉得。
从前白烬入朝为官,同齐曜虽有交情,却是当做情分,无关利益,只因白小将军觉得为臣必忠于君,最忌结党营私。
所以齐曜亲近暗卫,怎听白烬差遣?
孟凛心下忽地有旁猜测。
作话:
注:“死生,天地之常理,畏者不可以苟免,贪者不可以苟得。”出自欧阳修《唐华阳颂》
孟凛拔出箭来,他懂些医术,皱着眉把箭放在鼻下嗅嗅,“白烬——”
他抬眸发现白烬也在看他,四目相对之下,孟凛眉中舒开来,“今日这贼人来势汹汹,竟有些像冲着你来。”
“这几个山匪……”孟凛想着道:“你既留他们性命,看还是挪到院子里关在柴房,免得又有人找上门来。”
白烬:“也好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孟凛面露难色,“与常叔怕是力不能及,还得麻烦这位未朔兄弟。”
白小将军正问道:“外面发生何事?”
为首暗卫抱拳道:“赤云山山匪,夜里才刚入城中,大概有五六十人。”
“山匪……”白烬思索着,他仿佛生副忧心眉目,“祁阳城中多是老弱妇孺,如此大夜遭遇此难怕是晴天霹雳……”
他对着身前暗卫道:“今日归来未带旁人,但纵人之力也当责无旁贷,诸位……”
听着白烬意思,那暗卫立刻垂首道:“殿下早有吩咐,等听凭差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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