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会儿那人才缓缓移步,孟凛房里蜡烛早先被他吹灭,他又支支点上,才出门去。
***
翌日。
冬日里多是阴天,孟凛觉醒来已是不知时辰,他起身时看下屋里蜡烛,已燃尽,夜睡得还算安好,前半夜梦到些不大愉快往事,后半夜倒是安眠。
整个院子里就剩他人,忍着冬日里冷意,孟凛不情愿地披着衣服去厨房。
那贼人居然原地愣片刻,他也不知何意,竟顾自冷笑下,用那余下上扬嘴角喊声那小将军名字:“白烬。”
“……”
“白烬!”
孟凛正喘着粗气从梦里醒来,他心跳地厉害,竟是梦见上辈子入狱场景,他这个贼人遇着小将军,人证物证俱在,入刑部大牢,还把命都搭在里边。
睡前燃蜡烛似乎燃完,周遭正片黑暗。
孟凛竟在寒夜里梦见从前。
“等皆为明亲王爷而死——”帮戴着黑白面具黑衣人高喊声,咬碎面具下毒药,齐齐像是断线偶人,倒在破庙铺着稻草地板之上。
刀剑齐刷刷地在四周拔开,剑拔弩张地对着个病弱男子。
门外正有人去禀报:“将军,里边贼人大多自尽,但贼首尚且还在。”
年轻将军得消息马上赶到城西观音庙,带着众羽林军前来抓捕通敌叛国贼人。
身娇体弱孟凛前世刚在京城里过惯舒服日子,这会儿他生许久火,竟发觉怎都点不燃,他搓搓冻僵手,干脆不弄,他无奈地想:常叔怎还不回来。
如今连陈玄也不在,往日里他生活起居都是吴常照顾,常叔本是
孟凛头昏脑涨,他坐起来微闭着眼睛,下意识往胸口侧摸摸那道难愈伤,竟什也没摸到,才突然又想起自己重生这回事,这才把心定回去,稍安心神。
忽然股清淡香味飘过来,孟凛向来警觉,“谁?”
四周毫无动静,那香味却继续混入孟凛鼻息之中,他正要屏息,清甜味道下像是全凑到他鼻子下边,味道像抽人魂魄,孟凛脑子里突然滞,又昏睡过去。
他往下倒时突然被双手接住,那人动作轻缓得像是接着片羽毛,慢慢扶着孟凛又躺下去。
那人止乎礼似沿床边后退几步,离开床边,却没马上走,像是直直地望着孟凛,目光许久也难以离开。
那贼人还站在观音像前,四周都是亮晃晃刀剑,他手里却毫无兵器,只紧攥着手抱着个木盒子。
周围冷铁光多得实在有些晃眼,但似乎齐齐都映进那贼人眼里,映得他眼里像冬日里寒潭,冒着冷意,他明明孤身人,却冷漠得像那刀剑不是对着他般。
四周官兵忽然让出条路,那年轻将军从外面走进来。
小将军少年英才,只是向来不爱笑,遇上抓捕贼人,更是身冷意。
而那冷意比起贼人似乎更甚,竟凝成道冰刃似,突然戳那贼人个措手不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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