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封明白。
卫骁枕在他肩膀上笑
下。
陆封：“……”
卫骁起来，看他：“那队长，
该怎
称呼你？”
看到熟悉
笑脸，陆封心放松些：“嗯？
陆封后背神经紧绷，差点推开他。
卫骁声音温软：“FTW也是你家吗？”
陆封微怔，半晌才低声道：“嗯。”
卫骁比他矮半头，下巴刚好落在他肩膀上：“那们是家人吗？”
陆封心猛地
跳，他道：“如果你想话……”
不提没事，提他瞬间绷不住。
他想奶奶，但刚才他不是在想奶奶，可陆封用这温柔声线提到‘奶奶’二字，卫骁心中竖起高墙瞬间坍塌，脆弱拥挤而出，霸占他所有情绪。
陆封愣：“别、别哭。”
他心疼得厉害，又不知道该怎哄他。
卫骁绝对是那种不会哭小孩，从小就没学会该怎哭，所以只会流眼泪，无声无息得流，好像只需要自己难过，而不需要任何人知道。
见惯他天不怕地不怕模样，冷不丁看到这样，陆封心像被针刺下。
他皱眉不是因为卫骁这晚没睡，而是因为他这伤心。
“怎？”陆封走过来，看他电脑。
屏幕上空荡荡，没有游戏界面，也没有其他。
卫骁不好意思说——他自己菜，跟不上队长，哪还有脸哔哔。
呀’声。
训练室门开，卫骁惊，关视频。
门外站着披件黑色睡袍陆封，他领口敞着，修长脖颈下是大片胸口，在黑色布料映衬下越发冷白。
“五点。”陆封皱眉，让本就生人勿进气质更上层楼，寻常人估计早就低头躲开。
卫骁不怕，他只是有些惊讶：“队长你还没睡？”
卫骁立刻道：“想！”
陆封轻吸口气：“那就不要哭，以后做你家人。”
奶奶是不可替代，但卫骁会这难过，更多是因为自己没有家。
他明明有生身父母，却活得像个孤儿。
有家不能回滋味，有时候比没有家还折磨人。
——只有当哭声没用时候，孩子才会把眼泪流给自己。
陆封将他拉入怀中，按在自己肩膀上：“……小小乖，不哭。”
卫骁眼泪流得更凶：这是奶奶写在日记里话。
陆封心疼得不知该怎是好：“没事，以后FTW就是你家。”
卫骁动下，温热气息拂在他耳畔：“队长……”
“没什。”
陆封盯着他眼睛，顿好会儿，温声问：“……想奶奶？”
能让卫骁这样，只有他去世奶奶。
陆封还记得，拿着奶奶遗物卫小小哭得有多凶。
卫骁：“……”
陆封：“醒。”
他回去洗过澡就睡，这会是醒觉，看到隔壁床没人，出来找他。
谁知推开训练室门，就看到卫骁缩在电竞椅里，抱着膝盖盯着电脑屏幕。
从陆封角度，他不知道卫骁在看什，但他看得到卫骁神态——
好像要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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