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东西在雪亮月色下惊鸿现,只见是尊宋潜机彩绘木雕,发丝分明,栩栩如生。
铁三牛揣着禁物,闷头而去。
刘木匠见状,满足地喟叹。
千渠什都好,唯独拜仙官像做贼。
从前去拜神庙,祈愿自身平安幸福健康,现在藏在自己家里拜泥像木像,却是祈愿对方修为进步,长命百岁。千渠郡永不换仙官,子孙后代日子才能越过越好。
……
月黑风高夜。
树影婆娑,两道人影暗巷接头。
人压低声音问:“听说,最近很缺货?二叔家真想请尊,都念叨三天。”
另人声音比他更低:“老哥,以咱俩交情,再缺也有你。”
师兄为何不高兴庆祝,反而跑来神庙?
宋潜机对上两人疑惑神色,心想来都来,不干点什事,确实说不过去,他挥挥手:
“这多金子,放着浪费,熔它!”
彻底绝气运增益路子,永绝后患。
孟河泽忽然激动:“好气魄!”
气运?宋潜机脑海中道电光闪过。
对,是气运出问题。难道有人背着进神庙?
他起身,化作道影子掠出宋院。孟河泽、纪辰惊呼声,急忙跟上。
宋潜机登上重重高阶,砸碎门锁,把推开殿门。
却见殿内光线昏暗,门窗积着层灰尘。没有他塑像,历任仙官和华微宗掌门、长老金身仍在,散发着无人问津寂寞之意。
……
河道热火朝天地赶工时,树苗和庄稼喝饱雨水,沐浴阳光疯长。
千渠夏天不再寂静,终于有蝉鸣、虫吟、鸟叫。
少年们个头日日窜高。他们在大太阳下奔跑,穿过密林,点起篝火烤肉,肆无忌惮地挥霍青春。
宋潜机在田间地头劳作,苦苦隐藏、压制修为。他深感无奈,等他压不住那天
说罢从怀里取出只绢布小包,层层打开,露出里面巴掌大东西。
月亮钻出层云瞬间,照亮刘木匠和铁三牛脸。
铁三牛将东西捧在手中啧啧称奇:“这雕工,这神韵,当真吹口气就能活,只有你做得出来。可惜就是——”他翻来覆去地看,“太小,这太小!”
刘木匠急道:“还嫌小?这可是禁物,不能明着搞!”
“对对!”铁三牛点头,将绢布重新包好,忙不迭道谢。
他当初只想到锁上庙门,而宋兄谈笑挥手间,毁灭神位。曾经权力顶峰,千渠统治者从此不再高高在上。
“来动手。”孟河泽道。
宋潜机奇怪地看他眼,年轻人很有活力啊,干活都这高兴?
既然神庙没出问题,到底哪里出问题?
是谁背后搞?
少长年不熄烟火供奉,金像光泽黯淡。最初震慑人心压迫感早已消散。
你供他时候,他是神明。你不供他,他就是死物。
孟河泽与纪辰全力追赶,随后进殿,只见宋潜机仰望神像,神色恍惚。
巨大神像面无表情,俯视渺小人影。
纪辰担忧道:“宋师兄,你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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