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并非天生就该给宗门打工,谈何“造反”说。
陈红烛只当他默认。
自逝水桥上相识以来,似乎除都不喜欢妙烟,他们之间毫无共同立场,总站在相反面。
她不想承认,又不得不承认。
她忽然道:“你下山吧,连夜走,立刻走。”
陈红烛站在花架下,望着躺椅上自在宋潜机。
他好像永远都很自在。
他有那般能耐,本该是个很复杂人,却偏偏过得很简单,且容易满足。
“今夜闹这出,华微宗再留不得你。”她听见自己声音微涩。
宋潜机微笑:“本就是要下山。你忘吗?”
宋潜机摇头:“不险。”
“师兄说不险,那便不险。”孟河泽道,“师兄醉,快休息吧!明日再来为师兄煮面。”
宋潜机点头,忽对门外喊:“进来。”
孟河泽回头。
原来陈红烛直跟在他们身后。
宋潜机无语,又公器私用。
赵虞平犹不甘心,深深看眼宋潜机。
然今夜情势至此,无可奈何。
“是!”
他们如何来,便如何走。潮水般退去,不留痕迹。
“你若想要道歉,可以。当初不该强行阻拦你,对
,这法子是先想到!下次先带赌!”
宋潜机忍俊不禁。
陈红烛问道:“你想干什?”
“缉拿造反弟子!”赵虞平理直气壮,“外门弟子夜闯摘星台,违反门规,却不思悔改。”
陈红烛看他片刻,直看得他心中发毛,才开口道:
宋潜机走,群龙无首,众弟子无人教导,必逐渐离心。
否则真将整个外门赶下山,华微宗声威何存?别门派不说,大衍宗定笑得最开心。
此事宣扬出去,必影响宗门以后收徒。
“不走。”宋潜机说。
陈红烛脸色忽白忽青,狠狠咬牙道:
陈红烛怔。
愣愣看着他,好像第次认识这个人。
她目光渐渐冰冷:
“你早就算到今日,才策反所有外门弟子,让他们跟宗门造反作对?”
宋潜机不说话。
孟河泽见两人似乎有话要说,又感谢她今夜解围,因而对她笑笑,直径退走。
陈红烛却没有笑。
她脸上骄纵之色扫而空,表情沉重。
夜深露重,满园花草在月光下舒展身形。
仿佛夜风吹进这座小院,也变得温和起来。
众外门弟子长舒口气,彼此对视,忽朗声大笑。
声震山林,鸟雀惊飞。
……
宋潜机被孟河泽搀扶着回到宋院。
“今夜好险,幸好有惊无险。”孟河泽笑道。
“你带人动手,杀血流成河,其他门派若知晓,必谴责华微宗失道。你置华微宗声威于何处?让路吧,此事由料理。”
赵虞平向她恭敬行礼,口中却道:“这是掌门真人意思,还是大小姐您意思?”
陈红烛扬手,高声喝道:“华微真令在此,见令如见掌门,还不速速退下!”
令牌金光灿然,熠熠生辉。
既可华微宗内自由来去,也可号令三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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