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时序垂头看他眼:“为什要抱你?”
可现在看着对方伸出两只手,商时序意识到,对方记得。
若是清醒状态下,对方绝不会做出这样行为。
可叶珏秋醉,他对商时序认知好像也停留在过去。
他也忘,已经过去好多年,而这些年属于对方记忆都是空缺。
他们在不同环境下成长,未曾参与对方生活,性格或多或少也发生相应变化。
下步该干什来着?
哦,他想起来。
该被抱起来。
于是,就在商时序准备扶着人走出去时,就见对方抬起脑袋看着他,漆黑眸子像是笼罩层薄雾玻璃珠。
然后朝他缓缓伸出双臂。
可能是觉得自己犯错,叶珏秋站在他面前,整个人垂着脑袋,模样看起来特别丧气。
然后他小心翼翼抬眼看下人,眸子湿漉漉,不甚清明。
很好,商时序知道自己什也不用问,这会儿肯定是醉。
“先送他回酒店。”
谭鹤屿笑着点头:“行,那就先走,明天起回北市。”
叶珏秋有些僵硬抽回自己手臂,嗓音干涩:“能。”
在谭鹤屿叫他时候,商时序就知道他是故意,警告看人眼。
直到听到“噔”声脆响,商时序才回过头,就看到叶珏秋面无表情猛地灌完桌上杯酒。
盛着粉红色酒液杯子已经完全空。
因为喝得急,酒液有些溢出,浸湿白色衬衫领口。
客观来看,他们现在甚至可以说是完全陌生两个人。
商时序没有抱,只敛下眸礼貌扶着人手臂朝外面走去。
叶珏秋脚步虚浮,但身旁人扶得稳,不至于走东倒西歪。
喝醉他话似乎格外多,空闲那只手扯着人外套晃晃,像是在撒娇:
“为什不抱?为什不抱?”
“哥哥,抱。”
商时序手顿。
自从刚刚谭鹤屿故意,bao露他身份,他就在想,不知道叶珏秋记不记得小时候事,那时候对方确实还太小。
但这样想法也只产生瞬,算,没那重要。
或许在听到他名字时候,叶珏秋认知只有个——他是商礼堂哥。
看到人走,商时序才拿起叶珏秋旁外套披在他肩上拢下。
见他没有反应,商时序又扯扯袖子:“手。”
叶珏秋就像是管牙膏,挤下动下。
听到他说话,才后知后觉伸出手套进袖管里。
随后拉链声音响起,叶珏秋迷迷糊糊意识到,自己外套被人帮着穿好。
叶珏秋整个人有点慌,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,手碰到面前杯子后下意识就喝下去。
却忘这杯酒本就是之前搭讪人送上来,度数自然低不到哪里去。
他本就已经到醉酒边缘,杯灌完,只感觉酒精由胃直窜大脑。
酒劲上来快,时间什想法都没。
商时序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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