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上全无金玉珠饰,只穿素色衣衫。因为这天下再华丽首饰,再明艳刺绣,在她身上,也只会黯然失色。
女子走过之处,醉月楼侍者们纷纷低下头,仿佛她美丽是利箭,穿过眼睛,钻进心里,就再也逃不脱。
风华绝代,世无其二。
红绸铺到高台之下,女子也走到高台之下,扬起脸来,与贺兰月相视笑。
那栅栏都是玄铁打造,成人手臂般粗细。贺兰月大喊道:“你能不能别说风凉话?”
宾客们或散或逃,却有密密脚步声传来,是此地侍者发出信号,醉月楼人匆匆赶来,将此处高台团团围住。
那管事跌坐在地,挣扎着将脱臼双手护在胸前,沉声道:“你们跑不。”
明无应微微笑:“那也未必。”转向贺兰月,又道:“方才进这拍卖场之前,见着你以术法给人传信,那人也该来吧?”
贺兰月将长刀挽,说道:“你——要是有其他办法,也不想麻烦朋友。”
飞向台上数盏明灯。
暗器所过之处带起劲风,将灯芯全数截断,四周瞬陷入黑暗之中。
管事两鬓冷汗涔涔,要挡下他暗器不难,可要后发先至,瞬间将所有暗器击向灯盏,无错漏,这妙到毫巅手法却是生平仅见。
个念头尚未转完,管事已觉柄森冷长刀架在自己颈中,挟持他人大剌剌从他肩上捋,手指错,已卸掉他双手关节,再不能施放暗器。
那声音也是飞扬跳脱:“您老人家帮帮忙,送们出去,如何?”
谢苏却并未留意贺兰月何时向外传过信,他耳力过人,此刻在黑暗之中,又较平时灵醒,听到厅外另有队人赶来。
随着几人拍掌之声,厅中有人点灯,渐渐亮起。
台下自然是被醉月楼人围得水泄不通,入口处却有艳丽红绸,路如水波般推进来。
红绸之上,缓缓走来个女子。
她步步,腰肢款摆,走路极慢,落地无声。
眼见又人来到台上,不见他如何动手,那些侍者便都轻飘飘地掉下去,管事暗暗咬牙,答应道:“好,带你们出去。”却拼着被长刀刎颈,反向滑出半步,踩在台上块凸起芍药花石刻之上。
纵然整个大厅都陷入漆黑,可管事对这台上应事物都熟记于心,脚踏下,只听高台之中机括声响起。
个巨大牢笼从天而降,将台上众人关在其中。
明无应幽幽地叹息声:“方法那多,非要挑最麻烦那种。”
贺兰月脚将管事踹倒,上前握住根栅栏摇撼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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