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月是不知道明无应葫芦里卖什药,还真好意思要个小乞丐报答。
狗六儿则是绞尽脑汁,不知道自己有什是拿得出手。
明无应好整以暇道:“你先站起来,慢慢想。”
狗六儿顺从地站起来,下定决心般,斩钉截铁道:“你们都是修仙之人,本来也什都没有,就算有什,你们肯定也看不上。……只有自己,只要你们帮报仇,就归你们,是要炼药还是生吃,都行。”
贺兰月愣愣,随即放声大笑。
所以自己追到天井来时候,狗六儿闻得到帷幔之后有另条通道,倏尔钻进去,那是为躲他。
后来狗六儿又从那暗门里面出来,躲在谢苏身后不敢出来,也是因为闻到自己还没有离开。
他想明白这些事情,伸手在狗六儿头上拍,却也不嫌弃他头发脏臭枯结,又叫他声臭小子,语气相当不善。
可狗六儿扭头看他眼,忽然跪下来,朝着谢苏咣咣咣磕几个响头。
贺兰月第个想法是,这孩子头真硬啊。
团团红色疹子。
第四天,第五天,红疹开始变成脓疮,他们已经没有力气说话。
第六天,小九死。
桃花疫是什时候开始,狗六儿不知道。他只是知道,那晚吃过烧鸡人都死,而他记得那个给自己烧鸡人身上味道。
狗六儿说完,也已经不再哭,他脸上脏得很,眼泪流过去,冲出几条清澈道子。
谢苏抬手扶额,实在不知道修仙之人在金陵城中名声竟至于此。
“身上骨头没有二两重,啃着都硌牙,还是算,”明无应漫不经心道,“等帮你报仇,你就到清正司去,做个小杂役扫扫地,要是有点天赋呢,就学几个术法……”
谢苏转过脸,看明无应眼。
箐。
明无应道:“学术
第二个想法是,小乞丐聪明得很,看得出什人心肠最软,爱管闲事,求他最好用。
狗六儿直起身子,眼睛亮亮很是郑重坚定,向谢苏膝行步,伸手想抓他衣服下摆,又想起自己手上太脏,伸出手又缩回来。
“想求你们帮帮,看出来,你们都是修仙之人,有大神通,可以……可以飞来飞去,求你们帮帮吧!”
眼看着他又要磕头,明无应懒声道:“帮你可以,可是你怎回报们呢?”
贺兰月怔,狗六儿也怔。
谢苏若有所思道:“所以你来宝云坊,是追着那个人味道来。”
狗六儿点点头,神色又沉寂下去:“可这里面味道太多,太杂,……闻不出来。”
贺兰月挑眉道:“臭小子,那你是不是也早就闻出身上味道?”
醉月楼里人太多,个错眼就可能把人跟丢,更何况狗六儿身形矮小,往人堆里钻就消失,必须跟得很紧才行。
贺兰月自恃修为,就算是不加掩饰,寻常修仙之人都察觉不到他靠近,可狗六儿天生狗鼻子,闻就把他闻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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