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道真将壶中酒喝尽,欣然道:“青儿心气甚高,过往事情不论,李师兄跃入云海之前,却是与你在起,联手对敌,勘破心障,更得蓬莱主允诺再战,做师父都看开,青儿也该懂事。”
谢苏颔首,望着手中汤药。
只听徐道真笑道:“只是不知道,这碗药你肯不肯喝呢?”
谢苏将玉碗递至唇边,饮而尽,倒不是受徐道真
徐道真连忙从他手中抢下茶壶,回手从桌上端来只小小玉碗,说道:“弄错,那是,你喝这个。”
她举着茶壶,仰头对着壶嘴直饮,别有种不拘小节英气豪爽。
谢苏用小匙搅动玉碗中汤药,时并未辨认出是何种灵草熬制,问道:“这是什?”
徐道真豪饮通,伸手拭去嘴角酒液,说道:“玉霜草,你昏迷之时浑身高烧不退,那小师侄不通药理,只想着用什寒冷之物压压,跑到药泉峰峭壁之上给你采回来。”
谢苏本来谙熟药理,又兼博闻强记,听徐道真所言便知道这是什草药,经脉逆行灵气如沸时候,灌上这碗即刻便好,连内息都可以冰冻,真正釜底抽薪。
破巧,不是朝夕就能完成。
她蛊阵之外,又有明无应用梁培雍留下七把长剑布下剑阵。
梁培雍是昔年昆仑掌门,又将身修为尽数留在七剑之中,旁人是调伏不他剑,只有明无应可以。
谢苏心知,大约是自己在镜花水月境中忽然因聚魂灯失去意识,姜红萼给众人解蛊,那道明无应布下剑阵也只有他自己能解开,他这才将自己带来药泉峰。
个念头转过,谢苏就听到徐道真促狭笑。
不过他浑身高热不退,是聚魂灯烧灼之故,这大寒大热喝下去,没准弄得更重些。丛靖雪不懂医理药理,但为他山巅采药,却见同窗情谊。
徐道真看谢苏眼,好似知道他心中所想,又道:“说师侄是另个,听说在学宫时候,她对你很是不假辞色。”
谢苏微微蹙眉:“你是说云靖青?”
她是李道严唯徒弟,李道严败于明无应,损剑心跌境界,云靖青进入学宫之后,便直将他视作毕生对手,何止不假辞色,对他向来是冷若冰霜。
她为何要为自己跑到峭壁上采药?
“云浮峰上有值守弟子,在温泉旁捡到两件泡在雨水之中衣袍,清洗之后,见别院之中无人,不知道该交给谁。自作主张,带到这里来。”
谢苏目光随着她手指,看到桌上木盘中他和明无应外衣已经洗净叠好,放在起。
在温泉中被明无应抱在身前,他指掌牢牢按住自己感觉,好似又蓦然出现。
不知道是因为那仿佛烙印在肌肤上触觉挥之不散,还是被聚魂灯在内景中炙烤三天,着实难熬,谢苏忽觉口干舌燥,伸手提起旁边小几上紫砂茶壶,想给自己倒杯水润润喉咙。
只是清液从壶嘴中注入茶杯,却有线清冽酒香逸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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