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苏唇角翘,丛靖雪却好似忍无可忍,低声道:“小师叔!”
徐道真息事宁人道:“好吧,闭嘴。”
她将坛中酒喝完,酒坛是没地方搁,被她化成朵凌霄花,插在那操纵飞舟童子发髻上,笑着拍拍手,似乎觉得很是赏心悦目。
飞舟快到玉簪峰时,徐道真却反先前闲适自在,向丛靖雪恳求道:“等会儿若是见掌门师兄,你能不能就说,是路上看到,顺便把捎过来?”
丛靖雪淡淡道:“小师叔是要欺骗师尊吗?说谎妄言,样触犯门规。”
新伤之下则是层层叠叠旧伤,连带着那块皮肉都变成嫩红颜色,好似生生揭下来层皮那般。
徐道真看到谢苏目光,满不在乎地扬扬手腕。
“你在看这个?这是昨夜去玉簪峰自己领罚。”徐道真眯眼笑。
丛靖雪低声解释道:“昆仑门规,严令禁止弟子饮酒,饮酒者需自行领罚。”
谢苏淡淡道:“不,只是觉得,你很像认识个朋友。”
奇,眼神中又好像有些别什东西。
谢苏淡淡地回望过去,徐道真笑道:“怎,脸上有东西吗?”
“这句话该问你。”
听到这句话,徐道真脸上笑意反而更深:“看你长得好看,不行?就是看你顺眼,不行吗?”
丛靖雪似乎有些无所适从,低声道:“小师叔。”
飞舟左右两侧有窗,已经能望见前方座险峻山峰,高处竟是完整大块长条山岩,像是从天而降巨大落石杵在山巅,寸草不生。
裸露山岩上有开凿出窄窄阶梯,又有铁索勾连其间,下面则是万丈深渊。
比之昆仑各峰或雄奇庄严,或清丽婉约,此处却显得十分肃杀。
徐道真笑道:“触犯门规者,离经叛道者,都要来玉簪峰受罚。瞧见高处那些岩洞吗,那是给门中弟子思过。被关在这里,可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啊。”
她说话
纵然徐道真身居长老之位,破门规也必当领罚,否则门规就成张废纸,还如何能够约束其他弟子?
只是看徐道真臂上新伤叠旧伤痕迹,她定是每日都去领罚,伤处还未愈合就再添道新伤,长年累月留下来。
白天喝酒,晚上领罚,日日都要受伤,也日日都要喝酒。
徐道真这嗜酒如命性子,倒是跟沉湘有点像。
“哦,”徐道真托着腮,笑吟吟地问道,“什朋友,男女,长得漂亮吗?”
徐道真却是甚为亲昵地笑:“你这替旁人尴尬毛病什时候能改?都不觉得别扭,你这位昔年同窗也不觉得别扭,就你替别人难为情。”
丛靖雪不再说话,徐道真伸手到座位底下,摸出坛酒。
那酒气味清冽,酒香扑鼻,徐道真仰头灌下口,甚是满足地叹口气。
她提起酒坛时候,衣袖滑落到手肘处,露出截白皙小臂。
而那细腻肌肤之上,却有道长约三寸伤痕,还是新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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