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道年又是微微笑着,让他先说。
何靖济道:“这些人都是沧浪海门中弟子……”
言下之意,这些人与黑袍人沆瀣气,袭击木兰长船,确然不可轻易放过。但若是就这将他们带回山上关起来,沧浪海若得到消息,那昆仑与沧浪海这两大仙门之间就不得不撕破脸。
郑道年闻言笑,说道:“徒儿说得不错,不过你看这些人脸上不是都蒙着黑布?”
何靖济怔,杜靖川说道:“如此,谁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出身于沧浪海。”
郑道年却知以他这徒弟性子,越是说些安慰宽心话,何靖济就越是自责,故而说道:“要责罚你,总也得等你养好伤才是。”
谢苏道:“他是虫毒入经脉,余下几位昆仑弟子所中也是虫毒。那虫子形似蜈蚣,通体漆黑,背上有道金线,在他身上应该能找到。”
他抬手指向谈致远。
郑道年又道:“靖川。”
杜靖川上前步,正色道:“弟子先将他送至玉簪峰关押起来,查问虫毒解药。”
夜在船上惊险万分,又刚刚除去脸上人皮面具,谢苏形容稍显狼狈。
然而那月下青松般清朗气质,平定自持目光,却让郑道年微微笑。
他没有如见到其他仙门中那些天资过人晚辈时样出言夸赞,只是温和道:“靖雪此时正在山上,等着见你面。”
谢苏不料郑道年见他第句话就如此亲近,便好似寻常门中长辈般,旋即答道:“是。”
明无应却是似笑非笑地看向郑道年,郑道年敛目回以笑。
郑道年伸手捋着雪白长须,眼中神光内敛,悠然点头。
他又转向谢苏,指指悬浮与空中被符箓镇压鬼面具,问道:“戴这面具人是被你斩杀,此前他可还说过什吗?”
谢苏道:“他们在海上袭击木兰长船,是为胁迫何靖济打
郑道年微微笑:“好,至于他脸上这张面具,明日再行查问不迟。”
谈致远虽被定在原地,连眼珠也不能稍动动,但瞳孔骤然放大,显然是心中震惊惧怕交加,已难以自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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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道年环目四顾,看向那些也被定在原地蒙面人,似乎颇有考校徒弟意思,问道:“靖川,靖济,你们觉得,这些人应该如何处置?”
何靖济欲言又止,似乎是等着杜靖川身为师兄,应当先说才是。
谢苏既然应这句话,就必然要往山上走趟,那将明无应邀至山上,就不再是件难事。
郑道年又道:“多谢蓬莱主在溟海上施以援手,救下昆仑弟子,又以术法千里示警,这才得时间封闭山门。”
以郑道年在仙门中地位,他这样道谢,当真是诚恳谦卑,明无应却不为所动。
他几乎是饶有兴味地心想,这就是郑道年这个人厉害之处,诚心诚意与你道谢时候,也能自然而然地算计你下。
何靖济被两个昆仑弟子扶着,闻言更是低垂下头,自责道:“是没有照看好门中弟子,还请师尊责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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