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黄声音之中有些嘲讽味道:“自然是因为他们心中畏惧主人。”
当日是沧浪海和无极宫在前力逼迫,众仙门畏缩在后,但既然同在场,就也脱离不干系。
如今昆仑已表明立场,这些人随风摇摆,生怕明无应出关之后要为难他们,当然要趁这个时机与沧浪海和无极宫划清界限,又持身中立。
他们见明无应闭关十年,不曾下山,便稍稍放松些,觉得十年前事情大略已经含糊过去。
谢苏轻声道:“以师尊性子,其实……”
就连叶沛之也死于海上大火,这笔账,自然也是要算到谢苏身上。
沧浪海和无极宫必不会就此罢手,就连剩余那些仙门,怕也不肯装聋作哑,又怎会十年来相安无事?
姚黄道:“那场大火之后,无极宫门人忽然返回极北之地,又封闭整个极北冰海,这十年间,再没有个无极宫门人走出秘境。虽然怪异,但是……”
他坦然道:“他们不出来更好,免得还要找来寻仇,再说,他们本来就是……自作自受。”
而这十年来,沧浪海再未发难,众仙门也默不作声,是因为昆仑郑道年终于出关。
间,就将沧浪海巨船化为片火海,死伤无算。
就连叶沛之也在那艘船上,他被烧死。
谢苏微微怔,问道:“那无极宫如今宫主是……”
“是叶天羽,”姚黄道,“叶沛之儿子。”
当年沧浪海与无极宫联手逼迫明无应再过天门阵,说正是因为他过天门而不入,天道为平衡天下气运,才不断有妖魔现世。
姚黄点头道:“是啊,主人从不把他们放在眼里,也不会对他们怎样,但人家要这想,那也是没有办法事,就让他们直胆战心惊着,不是也挺好?”
谢苏顿顿,又道:“姚黄,关于当年盗剑闯天门阵事……”
姚黄却好像没听到这句话,拍手道:“你瞧,半月小湖所有摆设,还是同当年样,件也没有挪动过。”
说话之间,他们已经走到
郑道年接任昆仑掌门多年,极有声望,他在众仙门间力平定调和,又在昆仑开数场清谈会,便是争论那冰海残卷真假。
辩来辩去,残卷真假尚无定论,无极宫却已经封闭极北冰海,再无门人出现在世间。
此举在众仙门之中被视为心虚,又有郑道年言九鼎,也就这不痛不痒地揭过去。
姚黄道:“还有个原因……”
谢苏问道:“什?”
叶沛之又拿出那个从冰海秘境中找到上古残卷,说若是明无应不过天门飞升,世间再无人能过得天门阵。
谢苏当年就已经知道,明无应在群玉山龙神庙中被算计,背后必有殷怀瑜参与。
他只是没有想明白,殷怀瑜所为究竟是什。
后来明无应以无形剑气震慑众人,又交出牧神剑,炼化剑中灵气以压制世间魔息,众仙门才退去。
可是谢苏随后又将牧神剑盗走,沧浪海如何能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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