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微笑,身影晃便消失。
谢苏御剑向上,已经能看到那片诡谲云团,似乎有千个万个灰色影子在其中盘旋。
他低下头
下瞬船舱轰然破碎,个人影从天而降拉住谢苏,右脚踢中只青铜鼎,鼎中焰影清水流出,所到之处火光熊熊燃烧。
谢苏手中分别握住牧神承影二剑,被元徵带出船舱。
海面之上,朝阳初升。
东面天空暖白,霞光万丈,将海水映出瑰丽色泽。
不知什时候,天亮。
只听殷怀瑜轻笑声,又道:“数日前在这铜镜之中,倒是看到场好戏。有个人,身为人家徒弟,却对自己师尊起不轨之心,在这铜镜之中凤冠霞帔,红烛高照,假凤虚凰,好不恩爱。谢道友可知道那人是谁?”
这铜镜既然在殷怀瑜手中,他说出这样话,必是看到那日蛟龙在铜镜中幻化成明无应样子来迷惑自己。
殷怀瑜又道:“岂不知若是天下人都看到这铜镜中故事,要如何想这徒弟,又如何想他师尊呢?”
谢苏冷冷地望向镜中殷怀瑜,手中承影剑就要斩向铜镜,却忽然收剑势,转而又削去两只傀儡持剑手。
殷怀瑜说这番话,意在激怒自己。
在哪里见过。
他手中承影剑不停,眼睛也比方才好受许多,寻得余裕看向铜镜,目光凛。
那铜镜与他在群玉山龙神庙中看到模样。
此刻那铜镜之内映出却是殷怀瑜身影。
谢苏早便知群玉山那条蛟龙作乱,跟殷怀瑜及沧浪海有脱不开关系,但此刻亲眼证实,心中杀意已经不可遏制。
元徵仿佛不需要御剑,而是凭虚御风,直接带着谢苏飞向天门阵。
顷刻之间,谢苏已经身在高空,下方是无边无际大海。
沧浪海巨船陷入大火之中,浓烟滚滚。
再过片刻,云雾涌来,就连海面也看不见。
元徵示意谢苏御剑,又道:“自北边入阵,你从南边入阵,你有双剑在手,稍稍在阵中周旋片刻,引出明无应留在阵中半法力,这就来与你同出阵。”
纵然斩碎这房间里所有铜镜,谢苏也伤不到殷怀瑜分毫。
而在这傀儡阵中分心,却是凶险万分。
谢苏沉下心思,再不理会殷怀瑜口中话,手中长剑越发圆转如意,数息之间,阵中已经仅剩两只傀儡,再无任何威胁。
他纵身跃起,伸手挽住牧神剑。
青铜鼎内火焰灵力瞬间在他身上留下三道灼伤。
殷怀瑜不知用什术法,或是这铜镜原本就是他法器,竟然能够借助铜镜直接看到谢苏。
他看到谢苏眼中杀意,仿佛已经知道他心中所想,故意道:“这铜镜是不是很眼熟啊?”
谢苏意在盗剑,已被殷怀瑜借由铜镜发现,当下也不再留力,出剑之时大开大合,灵力激荡。
元徵此刻也在船上,纵使殷怀瑜此刻派人前来,谢苏也不是孤身人。
他心要尽快拿到牧神剑,并不理会殷怀瑜挑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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