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主事走后,谢苏才将书从贺兰月手中抽走,淡淡道:“你拿倒。”
贺兰月嘿嘿笑,手肘撑在桌上,手掌托脸,另只手百无聊赖地翻过几本古书。
“真想知道,你怎能从早到晚待在这里,不觉得烦吗?”
谢苏道:“你来找,就是为说这个?”
贺兰月笑道:“自然不是。”
谢苏却是又将手中书翻过页,声音淡淡,不见有什起伏,“其实她就是不想让碰她剑,没什。”
云靖青佩剑叫做花暝,是柄短剑。
其实武器门,有句话说得不错,叫做“寸长寸强”,对战之时,用短剑那方天然就有些吃亏。
可云靖青却从没想过要换掉花暝剑,另寻其他名剑来做自己佩剑。
因为花暝剑是用块枯荣剑碎片重新熔炼锻造而成,而枯荣剑,正是她师父李道严佩剑。
就听到谢苏说:“会用成语。”
贺兰月不是中原人,也并没有读过太多书,从前说起话来缠七夹八,热闹是真热闹,啰嗦也是真啰嗦,至于成语诗词,他是概不会,还因此闹不少笑话出来。
听到谢苏这样说,贺兰月反而哈哈大笑。笑片刻,他又问道:“云靖青那样对你,你就不生气?”
他说是晨间课上,两两比试,偏巧谢苏就对上云靖青。
弟子之间在课上比试,大多点到即止,可是云靖青出手凌厉,却是半分不容情。
他伸手入怀中,拿出两张明黄色符纸拍在桌上,得意道:“陆夫子留功课,已经做好。”
这位陆夫子在学宫教授符箓门,贺兰月长于对战,阵法亦学得不错,唯有符箓这门,混个倒数第,时常被陆夫子留下,旁人画十张符,贺兰月就得画百张。
偏偏贺兰月歪理频出,常在课上搅得乱七八糟,陆夫子怒之下,丢本秘录过来,让贺
那战,天地变色,李道严输给明无应,枯荣剑也被牧神剑折断。
自从学宫试炼中,云靖青输给谢苏,她便将谢苏视为此生最大对手,这两年间事事想要压过谢苏头。
而谢苏却是毫不在意,也正因为如此,云靖青更觉得谢苏是轻视自己,丛靖雪在其中屡屡想要缓和,也拗不过云靖青性子。
高大书架之间,有主事缓步走来。
贺兰月听见主事脚步声,立即沉肩直腰,抓过谢苏手边本书,装模作样地看起来。
她修为既高,又味拼抢快攻,谢苏少不得要认真面对,却又不想伤她,最后只是击飞她手中剑。
胜负已分,谢苏便俯身要为她拾剑,云靖青却是从掌底发出道真力击向谢苏。
谢苏旋身避过,云靖青飞身而至,已经自己捡起短剑,冷笑几声,转身走。
贺兰月连眉毛都立起来,替谢苏打抱不平道:“你不伤她,已经很给她留颜面,她不承你情也罢,还趁你没防备时候出手,也太……”
他皱着眉想半天,也没想出个合适词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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