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是不太划算。
高台之上,杨观伸手捋着长须,眼中颇有惊艳之色。
届之中,竟然出谢苏和丛靖雪两个可以拨响七弦弟子,他身为学宫祭酒,想到这两人即将进入学宫,心中滋味甚美。
“杨祭酒。”
“嗯,怎?”杨观缓缓捋着长须,眼神悠远,片刻后仿佛美梦惊醒般,想起问话人是谁。
“你这个胡子,”明无应神色颇为认真,“再这捋下去,不会被你给拽下来吗?”
看丛靖雪坐在琴前样子,好似他此刻不是在参加雪宫试炼,而是面前有高山流水,当真是在抚琴奏曲。
拨响第根琴弦之后,丛靖雪也如谢苏那般停顿下。
片刻之后他再度伸手,却是行云流水般,接连拨动琴弦。
那泠然琴音如潺潺溪流泻出,众人不由得在心中计数。
第三声、第四声……第六声。
道。”
他松开扶着云靖青手,脚尖轻点,飞身到场上。
丛靖雪是昆仑这代弟子之中公认第,他上场,人群之中又是阵骚动。
贺兰月又怎能错过这样热闹,恨不得跳起来去看丛靖雪能拨得响多少根琴弦。
只是他在人群之中挤来挤去,兴致盎然,笑道:“师妹已经输给你,做师兄怎也得上场找回来。”
杨观大窘,放下右手,轻咳声,又看看左右,察觉并无人注意,这才又观看起来台下试炼。
其实杨观年纪并没有这老,况且修道之人大多可以驻颜,杨观蓄起如此长髯,是因为他觉得这样仙风道骨,极般配自己学宫祭酒身份。
片刻之后杨观又是哭笑不得,只觉得往年学宫遴选弟子时候,明无应从不过来,反倒是桩好事。
学宫设在蓬莱,便像是被昆仑强塞过来般。虽然学宫名动天下,但是明无应设下禁制,对学宫不闻不问,素无往来,他这个祭酒在蓬莱,很多时候未免觉得有些尴尬。
可是像今天这样,明无应来是来,可杨观觉得自己须得折寿三月才行。
第七声。
七根琴弦被丛靖雪拨响。
下场之时,他依旧是神色淡然,步履从容,直至场下有女子情不自禁尖叫出声,这才俊脸红,连走下台阶动作都好似有些慌乱。
学宫主事开口之前,却是先凝神往台上看眼。
“昆仑山,丛靖雪,七弦,通过。”
谢苏知道他是随口胡说八道,并没有答话。
丛靖雪上场之后,却是先向那位学宫主事颔首执意,这才坐在瑶琴之前。
他飞身而上时衣袂飘然,此刻举动又都风度翩翩,极有礼节,当真人如美玉。
又似乎这场上有不少女修都是他拥趸,此刻便有个粉衫女子站在谢苏和贺兰月身边,听到贺兰月编排丛靖雪话,回头剜他眼,脚踩在贺兰月脚背上。
贺兰月英俊脸孔微微抽动,显然痛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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