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掌柜提着那盏灯在雾气中也不过是小小团光晕,仿佛顷刻间就会被吞
谢苏却摇摇头,道:“春掌柜跟起,飞云,你跟——”
他话说半,微微侧身,看向明无应,是想问问他意思。
四人之中,飞云年纪最浅,修为最弱,而熟知商船构造只有他和春掌柜,他们二人身上又有警示符,自然是两边分开比较好。
无边浓雾之下,明无应看着谢苏,只是笑笑:“好。”
春掌柜道:“若是两边都没有什异常,们还是先回到这里。”
到这时,大家心中都已有点想法。
春掌柜道:“们几人现在可不能再分开……”
谢苏耳力好,此时静静听着船头声响,轻声道:“或许,正是要们分开意思。”
春掌柜道:“这话怎说?”
谢苏解释道:“春掌柜,你跟飞云起上楼时,只有两个人,若是真有个暗中窥伺人,他为什不选择对你们二人下手,而是先将船舱中伙计劫走呢?”
飞云身手敏捷,当即捞出条缆绳查看。
那缆绳均有手臂粗细,湿水后沉重无比,可飞云身量不高,手劲却大,伸腿抵着栏杆借力,将那断掉缆绳拽上来。
断口整整齐齐,显然是用刀剑类利器切断。
商船停在水上,本就飘飘浮浮,与在陆地上不同。
缆绳被切断,商船便逐水漂流到江心,江上又有浓郁雾气,丈之外便什也看不清。所以到这时候,他们才发现船早已离岸许久。
这话里侥幸意味颇多,船人接连消失,空无人江上却忽然飘来模糊人语,可谓阴邪诡谲到家。
而谢苏只是淡淡笑,温声道:“自然。”
他这笑,霁月清风。
四人就此分开,春掌柜提灯在前,谢苏跟在他身后,两人向船头走去。
江上雾气浓郁,过得片刻,明无应和飞云身影便已经不可见。
飞云心思转得极快,立刻道:“因为那人对上和春掌柜,没有必胜把握,所以先抓走船上其他人,还可以当作诱饵。”
谢苏点点头:“方才这里寂静片,现在船头船尾都出现声音,正是要引们分别过去。”
若是他们固守不动,不知道船头船尾声音会不会消失,但也就没办法找到其他人在哪里。
明知有异,此刻也只好将计就计,去看看对方到底布什迷魂阵。
春掌柜定神想想,点头道:“那,跟飞云去船尾,二位……”
江雾愈加浓郁,春掌柜凝视缆绳断口,神色凝重。
就在这时,船头和船尾同时传来声音。
那动静并不大,只是嘈杂不断,像是什人在说话,细细听时,又觉得那不像是人语,起码不是官话。
他们四人正在船舱之外,可船头和船尾却同时传来声音。浓雾之中,那零星人语更显得无比古怪瘆人。
先是丢常小四等四个人,春掌柜和飞云上楼去寻谢苏二人,再返回船舱时候,里面所有伙计也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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