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苏只觉得手上头油怎也洗不下去,反而越搓掌心越热。
明无应声音有些低,道:“你知道这是什东西吗?”
谢苏用帕子擦手,随口道:“这不是女子梳头时用头油吗?”
他看明无应神色古怪,问道:“说得不对?”
“没有不对。”
谢苏将鞋袜套回到自己脚上。上船,明无应就不必担心他会再次逃跑。四面都是水,没有青灯,即使谢苏撑筏子也会迷失在河雾之中。
可他也没想着要在此刻逃走。
明无应帮他拿回承影剑,那明无应要找石中鱼,自己帮他找到就是。
那边红茶香气渐渐盈起,谢苏仍是觉得方才明无应握着他脚踝似乎太过亲密,便装作对旁矮几上那些瓶瓶罐罐感兴趣,挨个打开来看。
其中个妃红色瓷罐小巧精致,可以握在掌中,盖子上贴丹色纸条,打开来能闻到股花香,莫名醉人。
他坐在榻边,目光垂下去,右手握住谢苏脚踝,除去鞋袜。
那脚踝十分精巧,上面锁着道金链,将肌肤衬得更白。
谢苏不自在地蜷紧脚趾。
明无应用指尖钩起那道金链,指背不可避免地触到谢苏脚腕内侧肌肤。
下刻那金链子便断开,道金光似游鱼入海,霎时间消失不见。
节分明有力,那只紫砂小壶在他掌中更显得分外精致。
“你在看什?”
谢苏被捉个正着,立马偏过头去,掩饰道:“没看什。”
明无应却是笑微微,向他走过来。
那条金链子不长不短,盘旋在地上,地板以清水洗过,被堆叠金链子映出道亮痕。
明无应似乎笑下,抬手就将那瓷罐从窗口丢出去,扑通声,沉进漆黑河水之中。
谢苏微觉奇怪,不明白这头油怎招惹明
里面盛着大半罐清亮油脂,谢苏挑点在掌心,脂膏被掌心体温所化,顺着谢苏手腕流下来,染得他自手指到腕子都是片黏腻晶亮。
脂膏化在掌心,谢苏才意识到这该是女子梳头时用头油。
他下榻走到房间另边,想用清水浣手,顺手就将那瓷罐搁下。
谢苏只道女子用东西确实精致,看那瓷罐几乎跟明无应手中紫砂茶杯般大小。
明无应目光却是在他指间勾,片刻之后,他抬手掂起瓷罐看眼。
谢苏立即将腿收回来,伸手握住脚踝处被明无应碰过地方。
可明无应却没有动。
房间内氛围古怪,谢苏不自然地低咳声。
他低头良久,才听到茶壶中热水翻涌声音。
明无应勾勾嘴角,起身将茶壶从炉子上拿下来。
谢苏戒备道:“你要做什?”
“你不是在为这个生气?”明无应握着金链子,“帮你解开。”
明无应伸手,谢苏只觉得小腿被他暖热手掌握住,继而向上抬。
他点防备也没有,顺着明无应力道就仰倒在榻上,又用手撑着榻急忙坐起来。
明无应已经欺身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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