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苏拢拢身上明无应外袍,道:“就好像你衣服上有白檀香,也闻得出。”
他本是向明无应解释从熏香上认出个人很容易,才这说,可不知为何,明无应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,又没事。
柳清言此人虽然阴沉,又有城府,但实在非常高傲,此刻他看向谢苏,全无被人当面拆穿诡计羞愧,仍是冷冷。
谢苏又道:“至于那女鬼,猜就是你妹妹柳清歌假扮。你谎称让她回家报信,其实她是藏起来扮作白无瑕样子,伺机伤人。方才跟她交手时,她用正是短刀。她扮作白无瑕,从面容上看不出端倪,可记得她身上零陵香味道。”
柳清言此刻不敢贸然向前,全是因为明无应出现。以他目力,看不穿这位“谢仙师”云山雾罩真正实力,只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周身灵力全被压制住。
他面在袖中摸符纸,面不动声色道:“点熏香气味,算什铁证?”
谢苏正要开口,却被明无应打断。
着谢苏手,却是低头在他耳边道:“那个凶阵阵眼被你破掉,城中东西南北四方还有压阵之物,去料理下,可不是故意不告而别。”
“嗯。”
谢苏只觉明无应手掌在自己眼睛上拂,那刺目痛楚便消解大半,也能睁开眼睛视物。
明无应道:“想做什,做就是。”
谢苏听到这话,默下,道:“有些事情,不分辨清楚不行。”
“零陵香味道有什可记住,”明无应道,“熏人得很。”
谢苏不明白明无应为何此时要说这样话,解释道:“昨夜与那柳清歌有过接触,她身上零陵香味道极重,所以记得。”
明无应点头,道:“行,明天就让你忘。”
他这不知道哪里忽然翻上来脾气让谢苏甚为不解,修道之人多用熏香宁神助眠,用惯种香料便常年不改,从熏香味道上记住个人是再自然不过事。
好比明无应虽然不爱用熏香,但姚黄那时起个收集香炉古怪爱好,美其名曰物尽其用,用香炉点白檀香放在屋内。明无应对这些小事很是无所谓,见谢苏喜欢这个味道,就直点着。
杀这些人,其实也不是不可以。杀人之前非要说出个道理,那是迂腐,谢苏虽然觉得自己乏善可陈,可他被明无应养大,最不会就是迂腐二字。
但若此刻将这些人全杀,是柳家弟子之中,也有不知情无辜者。二是白家灭门案终究会变成个阴私遮眼谜团。
谢苏承白无瑕情,不想这对待她。
他平静道:“这几具尸首胸前伤口并不是女鬼所伤,那些爪痕是为掩盖下面刀伤,他们都是被人刀毙命。这样痕迹,不说是,有经验人都看得出。”
说到这里,谢苏似是想起什,眼中凝抹寒意:“或许小神医不是被女鬼吓死,而是被你们杀死。她若进祠堂验尸,立即就会看出这些伤痕不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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