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周策发现
他有些困倦
神色，放轻声音：“回房间睡觉吧。”
沈时曦“嗯”
声，他有些慢吞吞站起身来。
两人通过那扇矮门钻进室内，因为有点想睡觉，沈时曦思维转得有些慢。
进去他才想到，刚刚他站起来时候，程周策有轻轻扶下他手肘。
但可能是看出来他不太习惯过于紧密接触，等人站稳后，对方又很快松开。
程周策心里动，对方随口说，他却在内心反复揣摩着这句话。
那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，他给沈时曦感觉像是好风景？
程周策嘴角微微上翘。
不管，就是这样。
两人都没有再说话，静静听着风与山、与树之间碰撞出各种混杂声响。
等写完后，沈时曦才回过神来，侧过头。
双桃花眼在夜色里很亮，看得出来，突然产生灵感而得到结果让他很开心：“谢谢。”
说着，就垂着脑袋两边看，似乎是在找笔帽。
程周策不动声色将他手指间笔抽出来，将笔帽合上，握在自己掌心。
边开口问道：“是香水配方吗？”
在纸上写起什
。
程周策垂着眸，眼神不明看着对方红唇轻轻咬着黑色笔帽。
对方神色很认真，程周策不是故意想看他在写些什，只是两人离得近，他身位又更高些。
只是随眼撇就能看到微微带着点草字，鼠尾草、芫荽……
后面记载着用量，明显是记录香水调制配方。
弯身进入门内时候，他脑袋垂得不够低，撞到上面。
但也没有感受到疼，应该是……对方拿手挡着在。
沈时曦神色微动。
都说深夜人情绪容易泛滥，他觉得这话是有道理。
现在，这点小事就像是导火索，让他想到之前
沈时曦难得感觉有些愉悦，他长此以往紧绷神经好像松那点点。
或许是他觉得自己今天已经和程周策把话说开，他对程周策警惕心小些。
他突然感觉和对方相处很舒服。
又或许是直困扰他香水调配问题也有新思路。
旦放松，人困意就渐渐地开始上涌。
见笔被拿走，沈时曦也没怎在意，只是笑着点点头：“是，之前说过，从你身上得到灵感。”
“是什样感觉？”
沈时曦想想，指指外面：“像这天。”
程周策似笑非笑看看外面狂风骤雨：“那这感觉可能不会很好。”
沈时曦也笑出声：“不是说吗，是好风景。”
程周策连忙挪开目光，视线重新回到他侧脸上。
最终，他还是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住那黑色笔帽，指-尖和沈时曦唇克制隔着点距离，小心翼翼不触碰到。
沈时曦沉浸在自己世界里，完全没注意到身边人动作，只是边书写边下意识松口。
程周策将笔帽拿下来，五指缓缓收紧，握进掌心。
带有棱角帽顶带来轻微刺痛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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