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空气静谧都留下沈白舟欢闹气息。
陆时淮洗把脸,出阳台吹吹风,眼睛看到角落里花盆和闲暇时浇水桶,又幻想起他醉酒后,傻乎乎地拿水浇自己毛茸脑袋样子。
“替人跑趟也就五块,记得你这块表五百多来着。”
“你说说,五百块,那得跑多少趟?”
所以…是从开始就失控吗?
陆时淮听着那声哥哥手指摩挲着手表,冰凉触感透过指腹渗进血管里,让他开始察觉到些许冷意。
视线恍然瞥到桌上漫画书,还有几颗随便扔在桌上糖。
他起身用手指捻起其中颗时,发现桌面上有行用铅笔写小字。
歪歪倒倒,勉强难看。
——沈白舟个哥哥。
陆时淮在被陆琛挑走之前,他还不叫陆时淮,至于叫什名字他现在也记不清楚。
他对那里记忆很多都忘记,只留下讨厌小孩哭声,断断续续,白天吵人,晚上烦人。
那里院长留着善心,对哭相惨烈小孩私下给些好吃糕点,哄哄最开始进来孩子。
日子久,哭闹成种手段,到最后消磨掉大人忍耐力,便再也得不到额外吃食,还平白惹得别人厌烦。
陆时淮是讨厌小孩哭,这种哭声只会引得他心躁,可是他重新拿出抽屉里崭新手表,慢慢回想起那天沈白舟哭到撕心裂肺模样,不但没有厌烦还产生从未有过情绪。
*
学校离住所不算远,走路话差不多二十分钟,自从沈白舟和陆时淮分开后,基本上都是背着书包从学校走回来,秋雅还非得送他,可沈白舟知道秋雅最近忙坚持自己可以回家,反正也近。
每次自己下课,就去等褚乐起回家,这种情况持续大半个月,直到某天沈白舟牵着褚乐手回家时,在路上看到陆时淮。
他情绪已经不像之前那样,总是哭,直在想陆时淮为
字迹旁边画个箭头,箭头指向是陆时淮平时常坐位置。
沈白舟语文不太好,用词语句常常表述错误,陆时淮垂眸看着小孩留下这句话,字迹主人原本表述应该是:
沈白舟唯哥哥。
陆时淮胸腔涌进股很难控制情绪,就像是人用细线把他缠绕成团,随着人力道愈加收紧,就连呼吸都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他扶着桌角急促地喘口气,目光扫过四周,沈白舟用过书桌,沈白舟小憩过床,沈白舟留在他抽屉里零钱和玻璃球,沈白舟钻进去躲过衣柜。
想用手擦拭掉他泛红眼角下泪水,让他停住还在细微颤抖脊背,似乎不太想让他哭。
内心升腾起来异样心情让陆时淮莫名难耐,呼吸急促面色微微潮红,不再是往常镇定模样。
窗户还是开着,隔壁有说有笑声音跟平常样飘进陆时淮耳里。
“大哥哥,英语这里要填什呀?”小孩声音稚嫩,最后语气词带点奶音,是陆时淮熟悉声线。
“这个要看上句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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