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君兆扶他坐好,去张罗食盒:“陛下久未进食,先吃点清淡。”
雍理看向食盒,里面是碗熬许久羹汤,几碟好克化面点,还有些清淡小菜,脆笋是雍理惯常爱吃,御膳房做得精巧细致,瞧着便令人食欲大开。
雍理有些力气,心情也松快:
沈君兆按着他后脑,给他个绵长深切吻。
雍理安分些,可等他松开他,他又眼巴巴地看着他:“朕还想……”
沈君兆又亲他会儿。
雍理抓着他衣襟:“阿兆……”沈君兆看看他泛红唇瓣:“陛下不饿吗?”
雍理挪不开眼:“不饿。”
沈君兆心刺,吻吻他凸起锁骨,温声道:“很美。”
雍理面露赧然。
沈君兆如对待世间最珍重又最脆弱宝石般,细细吻着他。
雍理难耐地推推他。
沈君兆扣住他十指,雍理只能无助地唤他:“阿兆……”
沈君兆哪还顾得上手里食盒,他小心拥着他,温声道:“别怕,臣在这。”
雍理死死抓着他衣袖,用力到指关节泛白:“朕……”
沈君兆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:“都是梦,都是噩梦,陛下放心,臣回来。”
雍理混乱情绪慢慢平复,身上衣裳却被冷汗打湿。
沈君兆哪会让旁人来伺候,他放下食盒道:“臣给陛下换身衣服。”
,不会再丢下他。
希望切还来得及。
雍理是从噩梦中惊醒,他感觉到身边空荡荡,心瞬间跌落谷底。
是梦吗?
到底哪个才是真实。
刚说完他小腹阵咕噜噜,饥饿感疯涌袭来,强烈得他仿佛能口吞三头牛。
他许久没这饿,自从沈君兆出征,他夜不能寝食不知味,每日例行公事般用膳,根本不知道吃些什。
此时他却又饿又馋,恨不得把御膳房珍馐美食吃个遍。
沈君兆看出他异样:“饿吧?”
雍理坦诚得很:“饿疯。”
沈君兆:“没事。”
雍理喘着气:“朕、朕……唔……”
沈君兆吻住他,温柔轻缓。
雍理起初是被动,慢慢地竟像饿许久般,开始饥渴地索要着。
雍理想要更多些,却又不知该如何,他急着吻他又始终满足不身体渴望,竟急到眼尾泛红:“朕难受。”
雍理倦倦地点点头。
沈君兆不看则已,看又是五味杂陈。
雍理太瘦,瘦得肩胛骨分明,腰身不盈握,双长腿像翠竹般单薄。
雍理回过神,有些难堪:“是不是很丑?”
他许久没看自己身体,冷不丁看有被吓到,瘦骨伶仃,只剩副骨头架子,十分骇人。
沈君兆醒吗?还是说……
雍理慌乱起身,因动作太大,惹得胸口阵麻痒,他压不住喉咙猩甜,阵阵咳嗽几乎要把五脏六腑全咳出来。
有人把握住他:“陛下!”
雍理抬头,看到满眼焦灼沈君兆。
雍理呆呆地看着他,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,单薄唇颤着:“阿、阿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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