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晚上凉,他真恨不得日夜睡在此处。
雍理并无对弈之心,他只是想和沈君兆待会儿。
话说不出口,情不敢露,也就这般近处看看他,以解相思。
想到日后都要这样过下去,雍理只觉满心酸苦。
怎就这样?
只点呢。
然而沈君兆表现得太平常,硬要说有什情绪外露,那就是厌恶。
——和满朝文武般无二厌恶。
不是因为雍理收人,而是因为元曜帝荒yin。
雍理觉得自己该死心,该清醒,却仍旧没管住自己:“夏日闷热,沈相不如陪朕手谈几局。”
谁知……
雍理根本没有节制,收人收得肆无忌惮,各个都是绝世美人,各个都是倾国倾城,让人不禁疑惑——到底是从哪儿寻来这许多美人?
短短半年,元曜帝荒yin无度,足以史书留名。
从第次册封开始,雍理就直在盯着沈君兆。
沈君兆没拒绝也不支持,只是冷漠地站在旁,看着朝臣吵闹不休。
满朝文武纷纷出列,祖宗规矩说箩筐。
雍理嗤笑:“朕没立后吧?”
朝臣:“!”
雍理继续道:“朕也没封妃吧?”
朝臣:“……”
理摔折子:“他们低贱?”
谏臣视死如归,细数礼家名分,此等贱民如何能得见圣颜……
雍理冷笑:“既如此,那朕就给他们尊贵!”
于是雍皇宫夜充盈,数十美人同时被册封,全部收入后宫。
既然谁都安顿不他们,那他来!
怎就无法挽回?
沈君兆
君命不可违,沈君兆应下来。
雍理故意让人把棋盘摆在雨幕亭,故意与他单独留在亭中。
在六州时,夏日对雍理来说比冬日还难熬,但在雍皇宫里,因有着雨幕亭,他倒是舒坦许多。
畏热畏寒,冬日有多怕冷,夏日他就有多怕热。
好在雨幕亭清凉宜人,循环水幕始终让亭中温度保持在三五月份,是让雍理最舒服气候。
等到大势已定,他依旧言不发,仿佛这些小事不值提,随便雍理胡闹。
雍理很想问问他,他真点都不在乎吗?
但凡他有点点难受,他就会把所有切都告诉他,他也不会计较之前冷战,甚至不在乎他心中权力大于他。
他只是想知道,沈君兆心里还有没有点他。
哪怕点呢。
雍理又道:“或者你们想看朕立后封妃?”
这次连钱老狐狸都出列:“陛下三思!”
如此番角逐,君臣之间达成默契。
立后和封妃不可乱来,美人至多册封到嫔。
朝臣会妥协,也是想着小皇帝时起兴胡来,再怎荒唐也不会继续收人。
天底下除沈君兆,谁都别想引诱他。
他定能教他们如何有尊严地活着!
此事出,朝上轩然大波。
别说世族大臣,便是追随雍理乌弘朗等人也是满脸不可思议。
雍理无意解释,只句话就堵得所有人都哑口无言:“怎,朕连这点私事都做不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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